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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杜亚琛通常坐在他chuáng边,用低沉悦耳的嗓音给他念黑塞童话。也有些光偶尔飘到他脸上,照亮他深棕色的眸子,把他的昏昏欲睡都照亮得十分有格调。
宴喜臣则躺在chuáng上剥橘子,听到到jīng彩的地方就往杜亚琛嘴里塞瓣橘子。
再后来橙huáng色落日的光爬到杜亚琛脸上,眼睛里,宴喜臣就打断了他,勾着人的脖子凑过去,大着胆子在他唇上吻。
杜亚琛于是扔了书,将人彻底按在chuáng上,把这个吻落实得彻彻底底。
宴喜臣耳朵又红了,或许是人在脆弱和生病的时候格外大胆任性,他在杜亚琛颇有掠夺性的吻里几乎要哭出来。
“我喜欢你。”他伸出双手环住了杜亚琛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耳边,“我好喜欢你啊。”
他像是喜悦,又像是委屈,喜悦杜亚琛还是回应了他的吻,委屈杜亚琛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喜欢。
他用那种黏稠而深邃的目光看着他,就好像眼睛里有很多情话,可他不说,就只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
宴喜臣光是被他这么看着,又觉得想哭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在病chuáng上就变得这么脆弱,可又忽然间那么勇敢大胆,就好像能把一切都托给生病这个借口耍赖。
杜亚琛长久地凝视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手捏过他的耳垂,抚摸他的脖颈,揉搓他的锁骨,就好像他身体上的每个部位都那么讨他喜欢。
可他还是不说喜欢。
宴喜臣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在他能回想起的关于现实世界,佣兵生涯的记忆中,好像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情啊爱啊什么的。但他知道有些成年人的恋爱,是不需要将“喜欢”和“爱”两个字挂在嘴上的,有时候也不会说“在一起”之类的字眼,就好像说出口就变得有些矫情。
他不知道杜亚琛是怎么想的,可是他在意得要命。
晌午的阳光很辣,遮挡日光的云散了,泼金一样的日光泼在宴喜臣身上。
他本就一身奶白的皮,阳光下更是亮得bī人。
只是那眼瞳深处有某种东西沉下去,让那双形状漂亮的眼变得深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