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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缓慢地讲着,尽量将每一幕和每一种感受都还原呈现给杜亚琛,然后他感觉那恐怖的情绪再次回到他身上。
他们已经接近S区的边界,杜亚琛将车停在路边,对他敞开怀抱:“过来。”
宴喜臣犹豫了一秒钟,钻到杜亚琛的怀抱里。
他把耳朵贴在杜亚琛的胸膛上,听那从他胸骨传出来的低沉嗡鸣:“自从你来到里世界,我就逐渐地想起过去的事。带你回E区那天晚上,我想起了你过去的很多事,我瞒着你,照看你,也是想要你自己慢慢想起来。还有你那时候做的噩梦,我说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其实心里有个猜想。这个猜想在后来也应验了。你说得没错,你和该隐之间存在某种联系,而能够控制梦境来审判你的,在这个空间中只有该隐能做到。”
宴喜臣听得惊疑不定,从杜亚琛怀里抬起头来:“他究竟是谁?”
杜亚琛也在黑暗中凝视着他:“这要问你自己。不过我想,你已经很接近了,你前几天看到的噩梦一样的记忆重现,很可能不是幻境。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是来自你的真实记忆。但我想你会有那么真实的体验,那么qiáng烈的情绪,这应该是该隐在控制的。”
“他在审判中,说我的罪名就是‘遗忘’……我明白了。”宴喜臣失神地低声说道,“他在审判我忘了他,他怪我忘了他!”
杜亚琛连忙把人重新按进怀里:“嘘,冷静点,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跟你站在一起。”
宴喜臣回S区收拾了东西,顺便去拜访段明逸。段明逸似乎也在找他,因为听说了一些关于宴喜臣的流言。
那些流言传得像模像样,说他在该隐骸骨的爆炸点受到了该隐的感召,有人说他已经成了该隐的人,有人说他被该隐控制了,更有夸张的说宴喜臣就是该隐,一直蛰伏在每个人身边。
其他区还没有传开,S区已经人心惶惶。
段明逸因为担心宴喜臣,去找过他一次,可宴喜臣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他。段明逸当然找不到,因为宴喜臣当时在A区保密性最好的医院中,而那里很安全。
后知后觉地,宴喜臣现在想起来杜亚琛当时让他在医院躺了五天时间,他明明没有什么太严重的病,只是因为被回忆影响导致情绪波动。
现在想起来,杜亚琛当时可能就听到流言了,也知道宴喜臣出去会有危险,所以才让他在医院里避风头。这么想来,他们在A区受到的袭击也就不难解释了。
流言蜚语最是杀人于无形,多数时候比他们手中的武器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