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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他是最锋利的一把刀,有着出鞘必见血的气势。
宴喜臣迷茫地抬起眼,他看到背靠背谨慎前行的战士,被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小男孩用匕首割开了脖子,也有谨慎守着自己位置的战士,被不远处的垂垂老者突然掏出的枪一击爆头。
那些看起来弱势的每个人,在这个疯狂而扭曲的时刻,在这个空间,露出了属于弱者的獠牙。
一个手持重机械的战士,抱着枪与面前的一个小女孩僵持着,他脚边躺着被杀死的队友,小女孩白皙的脸颊上溅着死者的血。她目光空dòng,手上握着匕首,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然。即使如此,那个战士对着这个少女却下不了手,她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
以高层观众席为中心,这个世界的边界开始变得模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开始疯狂地扭动,转动,流动,最后升腾,向着四周扩散。
这个世界像疯了一样。
杜亚琛端着枪的手非常稳,目光警觉而敏锐地扫视四方。他的每一颗子弹都会命中目标,无一例外地避开要害,以只卸掉对方的战斗力为主。他目光只是从他们身上扫过,不做停留,被他视线经过的每个人都倒了下去。
这是杜亚琛第一次在宴喜臣面前展现他真正的战斗实力。宴喜臣感受到最qiáng悍的是他的战斗决心,他就像一道在他面前铺就而成的天然屏障,坚不可摧。
他看着眼前剧院的景象,明白杜亚琛为什么对他说这里藏着打开现实大门的“钥匙”。
他不曾亲眼见过炸毁该隐骸骨时,世界会变成怎么样。
只是杜亚琛跟他描绘过。
如今亲眼见到,才知道不论怎样详尽的语言,也无法将眼前呈现的这一幕尽数描绘。如果说里世界一直是稳定的,看上去很像个真实的世界,那么巴西利卡大剧院里的混乱,就是看到这个世界崩塌的开始。
在剧院里有什么,能够影响这个空间,能够影响该隐。
“拿起你的武器战斗,或者你选择放弃。”杜亚琛神色淡淡道,他没有回头,抬手一枪解决掉宴喜臣身后的人,“现在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现状,漂浮在永不安定的秩序和规则上。
从震惊中抽回自己的神志,宴喜臣拾起了自己的刀枪。杜亚琛在他身边每一枪都不疾不徐,因为枪法很准,所以想要靠近他们很难,但很快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这边,宴喜臣抬起枪后,他们喘息的空间大了一些。
“走,去二楼。”杜亚琛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