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篇(第2页)
这期间杜亚琛一直没有醒,宴喜臣就趴在他身边照顾。他知道这时候应该通知玫瑰,通知罗森,甚至通知守望人们。可他做不到,他寸步难离。
杜亚琛的烧一会儿退一会儿起,宴喜臣在他身边不断擦拭身体,换毛巾,喂水,换药。杜亚琛还是不醒,偶尔恢复一丁点意识,却没有完全清醒。
宴喜臣从夜晚照顾到白天,又从白天照顾到夜晚,第二个凌晨时,他已经三十六小时没怎么休息,基本都是睡十分钟就惊醒,看看枕边的人。
杜亚琛这一病直接躺了三天,宴喜臣在第二个早上给他熬了粥,趁杜亚琛意识转醒时给他喂了一些。他想问问他好点没有,还有哪里不舒服,有什么需要的。可杜亚琛也没能来及给他一句话,又再次睡过去。
第三天凌晨时宴喜臣实在太疲惫了,睡过去两个小时都没醒。他模模糊糊感到杜亚琛从背后搂住他,还是有血腥气,但烧已经退了。宴喜臣迷茫地转过身,想要钻到对方怀里,随即又想到对方满身都是伤,一下就惊醒了。
杜亚琛搂他似乎是无意识行为,眉头紧蹙,睡眠不稳,似乎正在盗汗,噩梦。宴喜臣将被子给他掖好,隔着被子抱住他的身体,把脸埋在他颈肩难过了会儿,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后半夜时杜亚琛似乎有清醒片刻,宴喜臣转身抱着他,不敢太用力,他困得不行,又想哭,反倒是杜亚琛在黑暗中的呼吸很平静,摸着他的头发,手法温柔。宴喜臣鼻子酸酸的,有点忍不住,他感到黑暗中有杜亚琛的目光,他是醒着的。
“我也想你。”好半天,宴喜臣用那种带着浓重鼻音的声线说,“你一定要好起来。”
“当然。我还有好多事没做。”杜亚琛在黑暗中用气音回答他。
“你不要做了,危险。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来帮你做。”
“可是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宴喜臣这次等了很久,杜亚琛都没有回答。他听到黑暗中杜亚琛的呼吸变深长了,知道他又睡了过去。
杜亚琛在chuáng上躺了四天。
第四天时已经能清醒,但还是很虚弱。宴喜臣猜杜亚琛意识已经能保持清醒,随之而来的也是与他的对话越来越少。
许多时候宴喜臣知道他醒着,过去触碰他,同他说话,杜亚琛就会闭上眼。好像前些天他意识模糊的那些温情,都像假的一样。
作者有话说:
小燕子有苦衷啦,并不是要故意nüè老大的,说起来他才是夹在中间痛苦感最qiáng的那个。他的情绪也比较多,像老大说的那样,情感过剩,并不能说这是不成熟吧,有的人一辈子都是这样的性格,这也是他吸引老大的点之一。前面老大就说,刚认识燕子时忽然明白,喜怒不形于色并不算qiáng大,真正qiáng大的是嬉笑怒骂皆形于色,因为有资本。 然后大家多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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