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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踞原先还淡淡地波澜不惊,听到这里才遽然色变:住口。
江水悠笑了笑,道:你不信是不是?皇上或许可以去问皇贵妃,问她是不是喜欢皇上召别人侍寝,当然,她也许不会说不喜欢,毕竟她也有她的顾忌,倘若皇上因此觉着她不够‘贤德’而心生恼恨呢?她现在又不是一个人,还有小皇子跟公主,她要考量的太多了。
贤妃。赵踞有些忍无可忍了。
向来很会察言观色的江水悠却好像没有察觉皇帝的不悦:皇上自己应该也察觉了吧,自从升了皇贵妃不,只自从有了小公主,皇贵妃比之先前是否变了很多?
赵踞喉头动了动,他不肯承认,但的确事实如此。
尤其是给江水悠说出来,皇帝脸上竟有些挂不住,冷道:你太多嘴了。
江水悠道:我没有资格评判皇上,身为一个帝王,您大概已经做到了九分,但是,您实在称不上是女子的良人。这样下去,迟早晚会跟她离心离德。
赵踞听到离心离德四个字,双眸中涌出真切的怒意,右手紧紧攥住。
他几乎忍不住一掌挥落。
你是不是疯了。皇帝冷道,特意跑来跟朕说这些疯话。
我原先不是极善解人意的吗,皇上屡次称赞,之所以成为现在这般,也是拜皇上所赐,江水悠笑道:不止是我,还有颜贵妃,罗淑妃
赵踞霍然起身,往旁边走开两步,他负手回看江水悠,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江水悠垂头,泪随着跌落在柔滑的缎裙之上: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没有茁儿,也没有你,只有冰冷的宫室,虚假的位份,我还能再退到哪里去。
赵踞盯着江水悠看了半晌,终于说道:你病了。
江水悠听到这短短的三个字,里头的冰寒冷意足以让她断情绝念。
眼中的泪更如cháo水一般,江水悠抬手捂住脸,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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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贤妃给皇帝贬斥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六宫。
在这后宫之中,江水悠也算是个传奇了,她接连送走了朱冰清,罗淑妃,还有个不可撼动似的颜贵妃,本以为她会屹立不倒,没想到却竟然有今日。
至于到底为何惹了皇上不喜,具体并不知道,只听闻江贤妃昨夜前去乾清宫,跟皇上长谈许久,然后皇帝下诏,命江贤妃禁足平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