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见天佑期羞愧难当,态度谦逊的给天佑澜致歉,脸色也不由得尴尬起来,她也是偏听偏信的给了天佑澜责备,帝皇之身的天清阳,自然是不可能低下头来向自己儿子认错,故而女帝脸色讪讪,没有言语。
天佑澜被少女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脸色如常,他谦逊而有礼道:此事不怪皇姐,皇姐也是在心里盼着佑澜能成事,为母皇分忧解难,才对佑澜爱之深责之切。若不是佑澜幸而得知消息,倒是轻慢了明炎国使者的同时,还给北秦国使者难堪,让母皇有所失望了。
天佑澜说到‘幸而’两字时,咬音稍重,仿佛在思索用词,而不是在压笑。
天佑期几不可察的斜了他一眼,这才示意道:嗯,皇弟真是深明大义,皇姐惭愧。所幸北秦国使者不知此事,这事掀过去就好了,还要派人好生安抚蔼雪公主,莫让她心生不适才好。至于淑然郡主,母皇说这可如何是好?
天佑澜一句带过,得体表示不会记恨天佑期,这话自然而表示了对女帝的‘爱之深责之切’十分理解,聪明的暗给了女帝台阶下,免得双方脸上过不去。女帝听出了这层意思,心下舒坦,语带肯定道:澜儿长大了,朕心感甚慰。
听着话语单薄,但女帝却在心里对儿子大为改观,心境一变,看天佑澜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赐座示意坐下,命下人重新上茶,随即当着两姐弟的面,派人宣谕旨。
南行馆刘驿使办事不利,违旨在先,怠慢明炎国公主在后。去,原话告之刑部,让他们派人去严查,有问题的一并押回去刑部审了。
女帝思索一番后,面上满是深沉复杂,李公公躬着身子听了半响,才发现陛下没了下文,这事他从头听到尾,心里还想着淑然郡主这次定是摔个大跟头了,指不定要被陛下怎么责罚呢。但陛下怎么就说了处置那驿馆主事,对郡主只字不提呢
李公公以为自己耳背,不可置信的偷偷抬头瞄了瞄,发现女帝低头品茶,果真只字不提,他这才在心里腹诽暗叹,莫非陛下对郡主真的那么宠爱。蔼雪公主远道而来,代表的事明炎国的颜面,而郡主都折了明炎国公主对颜面了,陛下还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总管再大,也到底只是一介宫奴,李公公不敢对陛下的决定有所质言,领了口谕便匆匆下去安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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