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心事重重,没察觉祁大少又把她当作小宠物那样撸毛。
我觉得今晚我们的所做所为,不怎么好。她低声说,我不是说你的计划不对,我的意思是我们伪装小胖被nüè待,利用了小胖妈,然后自己又用假证书骗人,这样不大好
之前她义愤填膺,无暇多想祁天的计划是否正当。现在她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份了。
祁天沉默地停住脚步。
半晌,在初晴的忐忑目光中,他沧桑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一个yīn险毒辣、做事不择手段的人。他垂着眼睑,嘴角下弯,神情落寞,像是一个被全世界遗弃的人,可是我能怎么办?欣欣这么可怜。
他那副样子实在可怜,初晴急急分辩:不是,我没觉得你yīn险毒辣
你就是这个意思。
一片嫩绿的树叶悄悄从头顶飘落,随即被风刮起,擦过他的眼角。少年像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拧眉转过头。
初晴瞬间非常愧疚,小小地往前一步,呐呐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想
祁天仍然没有回头,肩膀却在轻微的耸动。
初晴纳闷地望着他。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你,你居然在笑!
她气得不行,重重地在他的肩上打了一下。
祁天实在忍不住,爆出一阵大笑,年轻的脸上神采飞扬。
初晴恨恨地盯着他。这家伙,原来只是在装样子逗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戏这么多?
片刻后,祁大少终于笑够了,他站直了身子,认真地唤了她一声:初晴同学。
初晴仍然没有消气,圆圆的眼睛用力瞪他。
你不觉得,自己太‘正’了么?他说。
夜色昏暗,街灯迷蒙,几只灰色飞蛾在高高的路灯杆旁围绕。
少年的黑眸既清醒又敏锐。
太正是什么意思?初晴迷茫地问道。
祁天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姿看似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一针见血:意思就是,你太在意自己的所做所为合不合规范了,就像用一把尺子给自己划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格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越过界线。这样不累么?
初晴扁了扁嘴。
这有什么累的?
做人不就得这样守规矩么?她可是一个遵守人类道德规范的好妖jīng。
何况,这个嚣张二世祖有什么资格说她——
我还觉得你太‘高’了呢。初晴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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