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皓白如冰雪,有的暗沉如黑夜,有的绚丽如彩霞,有的朴实如木石。
朱爷爷!初晴叫了一声。
长厅那头的一个小小的房间门开了,一位有些驼背的老人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老人长得很瘦,鼻子上却架着副又圆又大的眼镜。
谁呀?老人的嗓音有些嘶哑。
初晴走上去,轻声地说了几句。
祁天只听到环翠路、初家这两个词,大概是在介绍她自己。
他怀疑地望着那个老头子,老得快要走不动,真的能裁衣吗?
正这么想着,朱爷爷抬眸望过来,那双小眼睛里jīng光四she。
然而不过一瞬,他就垂下了眼睑,慢吞吞地转了一个身:要参加宴会啊,我拿一块布料下来,看看合不合适。
说着,他颤颤巍巍地搬来了一把长木梯。
这把木梯子是由几条用布绑在一起的细木枝做成的,看上去瘦骨伶仃,轻飘得很,根本无法承重。
要是让他踏上这样的木梯,说不定一把老骨头都会摔碎。
祁天走上前说道:那块布料放在哪里?我来帮您
老头子一脸嫌弃地打断他:呿,你这么笨手笨脚的,别把我的布料搞坏喽。
朱爷爷看也不看脚下,踏上了木梯。
说也奇怪,看似不像样的木梯一点抖动都没有,稳稳地支撑着他,
老头子越爬越高,在靠近天花板位置的一个木格中取出一匹银白色的布。
这匹布的颜色有些奇特,就像月色笼罩下的银霜,清冷而又纯洁。
朱爷爷一手抱着布匹,慢慢爬下来,向初晴招了招手,你进来量一下尺寸。
祁天望了望长厅尽头的小门,问道:为什么要进去量?在这里量不行吗?
你这人怎么那么多问题?朱爷爷瞪了他一眼,这是我的店,进了我的店就得守我的规矩!
门内是一间略显yīn暗的小房间,屋子中间放着好几架缝纫机,两边摆着几张桌子,桌上堆满了各种颜色的碎布。
朱爷爷从桌上碎布堆中抽出一条软皮尺,随手往初晴身上一撒。
那条软尺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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