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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察颜观色,知道初小晴应该已经下定决心要抱着一大叠习题共沉沦了。
他抿了抿嘴,开了车锁。
初晴伸手去开门,却再次被他叫住。
怎么了?她回头问道。
停在树荫下的车子里有些暗,她那张莹白的脸庞却像在发光,如同一朵在chūn天里怒放的白玉兰那样皎洁。
祁天像被什么盅惑着一样,慢慢伸出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摸。
柔顺的发丝滑过他的指尖,像丝绸般微凉。
他的动作非常温柔,并且,带着一丝眷恋。
这样的场景其实是有些暧昧的。
怎,怎么了?初晴的大脑有些当机,结巴地又问了一遍。
你的头发又乱了!祁天收回手粗声道,跟鸟窝似的,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讲究?!
初晴毫不怀疑,连忙伸手压了压自己的头顶,一手开了车门,又回头皱起小鼻子,向他吐了吐舌头:要你管!
然后开门跑了。
银白的裙裾在风中飘飞,祁天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背影。
这条裙子明明很端庄,可是穿在她身上,却无端地显出一股热烈的意味——就像会跳舞的月光。
难得他这么主动开口叫她陪他,她竟然还不肯。
真想把她拽回来。祁天恨恨地想,然后,然后
然后他要狠狠地捏她的脸,把她的脸捏红。
祁天想像着初小晴被捏得涨红了脸,泪水在清澈的眼中打转,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心中感到一股报复的快意。
在想像中得到快乐的祁大少完全忘了一件事:初晴根本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姑娘,要是他真的敢那么做,她准会让他尝到铁砂腿的滋味。
*
次日早上,萃英中学校长室。
领导,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初晴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恭敬地问与她一桌之隔的弥勒佛老王。
翠绿的枝条在窗玻璃外轻摇,旁边是一片开得十分娇艳的勒杜鹃,团聚有如彤云,一只胖胖的小喜鹊飞过来,好奇地啄啄窗玻璃。
正是阳chūn好光景,这时节应该去踏chūn才对,为什么她要呆在肃穆的办公室,听领导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