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篇(第2页)
如果一个孩子在即将成年之际,从门缝中窥看到的,是一个尔虞我诈、道德败坏、人性的yīn暗表露无遗的世界,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以及社会的未来有信心?
打人固然不对,我不认同祁天的这种做法,但我理解他的愤怒,并且认为,他在这种愤怒驱使下所产生的冲动行为,我们可以给予一定程度的宽容。
郑源怔怔地听着。恍惚间,眼前这个已步入老年的王校长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语文老师的面容重叠在一起。
——这个他向来十分尊敬的师长,果然一点都没变。
*
初晴对两位校长之间的对谈一无所知,她回到班里的时候,早读已经开始了。
她的同桌却还没来。
初晴以为祁大少只是习惯性迟到,过一会儿就会来,没想到直到下午,祁天都没出现。
窗外阳光灿烂,教学楼外的老树上吊着串串禾雀花,翠白的花瓣被chūn阳染得金huáng,卷拢的形状很像一只只聚在一起的禾雀。
初晴一手支头,另一只手熟练地转着一支圆珠笔,心不在焉地听老师讲课。
课室内回dàng着的老师的声音于一瞬间显得无比遥远。
他出事了吗?
不然怎么会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要不要去找他呢?
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放心不下,放学后背起书包,去立志街尾的那间小餐馆找大熊。
大熊刚从学校回到家,正准备换衣服出门。
你找老大?他今天一整天都在会所。
初晴问:他为什么不来学校上课?
大熊嘿嘿笑:这有什么,我们都这样,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
在学习态度上,学霸和学渣之间的鸿沟可以用天堑来形容。
初晴有些不满,又觉得没法子跟他说,突然想起一件事:祁天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对你的要求是下次测验必须考六十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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