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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爷爷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他。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老人气呼呼地数落道。
祁琛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平时忙于工作,对儿子难免疏忽管教。祁天聪明,但不肯用心读书,这点他也没办法,可是,考得差是一回事,私自改分数可不行。
祁天,这是怎么回事?祁琛说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今天早上他跟美国的合作方有个视像会议,得早点去公司。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解释。
祁天眉梢一动,轻轻地笑了:还真是难得啊祁总,像我这么点小事,居然能让您从百忙之中拨出宝贵的三分钟来听我解释您给下属的说话时间都不止三分钟吧?
祁琛一怔,心中不禁生出一点愧疚。
祁爷爷脾气爆,听了这话,张口就骂了起来:你怎么说话的?自己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
祁天哼了一声,头撇到一边,没有答话。
祁爷爷指着祁天骂了几句,越说越火大,最后一句没有细想就脱口而出:你妈就是去得早,要是她还在,看到你这副鬼样子,还不得活活气死!
少年倏地抬头,黑亮的眼眸中闪着冰冷的光,声音也有些不稳:我妈已经不在了,您还想再咒她一次?
祁爷爷被怒火烧昏了头,丝毫没有察觉孙子所说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劲,大声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你自己,学习跟不上,还自己改分,哪一点像我们祁家的子孙?
祁天冷冷地说道:我知道,就因为我考不到高分,所以你们认为我不配做祁家的子孙。不用你赶,我这就走。
说完他迈开长腿,快步走出了大门。
背后传来祁爷爷的咆哮:有本事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种在道路两旁的木芙蓉已经开花了,雪白的花瓣从枝头飘飘dàngdàng地飞下来,扑簌簌地擦过少年的灰蓝色校服外套,再落在地上。
骑在机车上的祁天眼神yīn郁,两只手将把手抓得很紧,手背露出了青筋。
他迅速地发动车子,机车像一只受伤的野shòu般嚎叫了一声,猛地窜了出去,狠狠碾过落在地上的花瓣,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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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会所内。
所以,你是因为跟祁爷爷吵了架,心情不好,才在这里呆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