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颜灿烂如一朵盛放的蔷微。
祁天静了一瞬,而后伸指捅了捅她:再叫一次。
啊?
哥哥。他低声提醒。
只要她正经地叫我一次,我就什么都答应她。祁天心想。
就见眼前的少女慨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诶,好弟弟,我以后会罩住你的。
说完格格地笑着转身逃跑。
傍晚夕阳如烧,天地间仍存热力,温暖的风中,金huáng色的迎chūn花完全开放,笑吟吟地望着互相追逐嬉戏的少年。
五分钟后,两人终于上了车。
祁天心想这下总该要回会所了吧,正想往天际大厦的方向开,初晴冷不丁问了一句:这两天你都没回家?
祁天抿了抿嘴:我为什么要回?是他叫我有种就别回去的。
初晴看了他一眼:你似乎一点都不感激你爸和你爷爷。
祁天冷笑:为什么要感激?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穿在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自己赚回来的。
可是如果没有他们从小为你提供优渥的物质条件,让你不愁吃穿,让你有广阔的见识和视野,你就不可能成长为今天这个样子。初晴认真地说,如果你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你现在已经达成的成就很大可能都不会有。
祁天沉默了片刻,轻轻地说:我倒宁愿自己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
在这一刻初晴想到了那个被遗弃在河边的小婴儿,有些难过地微垂下头:可是每个人都没办法挑选自己的出身啊。
我们都是闭着眼睛顺着长江huáng河漂流的小孩,不知道哪户人家会捡到我们,初晴喃喃地说,贫穷的,富有的,冷漠的,有爱的,bào力的,和气的我们无从选择自己的父母,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
这可能是每一个婴儿第一次来到这世界都会大哭不止的原因吧,因为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祁天望了她一眼。
晚风透过车窗chuī进来,她那洁白小巧的耳廓旁漏下了几丝柔细的长发,丝丝缕缕地飞了起来。
而她的心,就像这发丝那样纤细敏感。
在这一刻,祁天对自己说,往后一定要对她很好很好,绝对不让她再露出此刻这种难过的神情。
车内一时十分安静。过了片刻,初晴揉了揉眼睛,抬头问道:我们到哪儿了?
祁天:中山路,前面转个弯就是天际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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