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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福姨连忙摆手,脸上笑得一朵花似的。
小晴那孩子她很喜欢,而且祁天在她的影响下,变得比以前懂事,也更有礼貌了,对此她自然是喜闻乐见。
祁天下了楼,穿过客厅,向大门口走去。
跟往常一样,祁爷爷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当日的报纸。他的眼睛已经老花,但经常都不肯戴老花眼镜,嫌那样不好看,于是每次都把手伸长,报纸拿得远远的。
他连眼尾都没有扫祁天一下——祁爷爷固执,祁天倔qiáng,在家里两人一直都是既然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的状态,除非有要事,否则绝不轻易开口。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祁天走到了大门背后,突然停住,转身道:爷爷,您这样看报纸太吃力了,戴上眼镜会看得清楚些。我最近投资了一个眼镜连锁品牌,不如我叫设计师给您设计一副好看的老花眼镜吧。
祁爷爷放下报纸,愕然转过头去,瞪着站在门边的祁天。
他的眉峰高高揪起,有些不可置信:你刚才是在跟我说话?
福姨笑着插嘴道:不是跟您,难道是跟我?我可不爱看报。
她笑着回厨房忙碌去了。
祁爷爷怔了半晌,最后chuī胡子瞪眼地说:你说给,我就一定要么?
祁天微微一笑,没再说话,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茶几上,从明朝留传至今的瓷杯在日光中反she出温润的微光,微huáng的茶汤清香袅袅。
祁爷爷仍然瞪着那扇已经关上的大门。
他的眼睛忽然有些湿了。
——他还记得祁天小时候长得胖,就像个糯米团子。他很乖,很可爱,就算剥一颗花生,也要分一粒给爷爷吃。
后来,那个幼小的孩童长大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小天关闭了自己的内心,留给外界的只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