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点点头:是啊,我们是楼上楼下的邻居,过来也方便,你看他背上至今一个褥疮都没有,这个钱我挣得不昧良心,我要对得起这份工资,苦点儿累点儿也没关系。
陈姐您真是太好了,我姐和我姐夫遇上您真是太幸运了。
说哪儿的话,这不都是邻居吗,就是不给钱也可以帮忙呢!
陈姐您也得生活啊,有几个孩子啊?
一个儿子,他在做生意,不用我操心,每个月都给我钱,我都用不完,我这是闲着也闲着,看这小俩口可怜,就来帮着照顾。孩子平时忙,我又没孙子带,一个人没事,忙比闲好。
冉洁听了心下宽慰。她走到顾帆身边,细细打量一番,见他脸上gāngān净净,掀起薄毛巾被看看手脚脊背,果然除了背上因挤压发红些,都十分gān慡洁净,尽管气温一天天热起来,病人却象是熟睡中的健康人。
我平时没事还给他按摩,小伙子太可惜了,说不定有一天能醒过来。
冉洁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她想顾帆要是醒了知道发生的一切会怎么想,看不到冷茹他会不会气死?或者他会不会失去记忆不认识冷茹?也许,死过一次的人,心大无所谓
哎,两个人现在这样子,一个睡,一个疯,造的什么孽。
陈姐,你拿着,辛苦了,这是往后半年的费用,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姐最近半年工作上太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这边有事只管给我打电话,需要什么我买回来,您随时把这边的消息发给我,就是细心一点,千万别出意外。
半年啊?她不会不回来了吧?哎,那我就收着,有什么事我打电话给你。
那太好了,谢谢你陈姐。你自己也注意身体,别生病,照顾好自己。
哎,知道你们都忙事业。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
谢谢您,我走了,我们电话联系。
走出电梯,冉洁从令人窒息的丧气中清醒,从酒jīng的刺激中突出重围,这些年来,照理说已经能够习惯把无情当作常态,可是冉洁却发现无论经过多么漫长的时间,也不能原谅自己内心自私的小我,对于这件事,她实在是无力面对。她想这位陈姐足以用伟大这个词来形容,她不敢想象支撑陈姐日复一日照顾顾帆的是什么力量,钱人家明显不图,想了半天她只能承认,陈姐人格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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