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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响起几声滴滴的汽车喇叭。一辆银灰色的沃尔沃缓缓靠过来,有些熟悉的声音:挺巧啊。
莫郁闻一只胳膊支在窗框上,带着微笑,从容不迫地看着她。
简寒脸一红,谷雨出事以后只简简单单和公司请了个假,算来真是好久没去报道了。
她不禁脱口而出:我是不是已经被开除了?
说出口才觉得自己好笑,开不开除又有什么区别,反正已经不能再去了。
莫郁闻拍拍方向盘,说:先上车,这地方不能停车。
汽车缓缓地向前行驶着。这时候云城大道上车还不是很多,gān净整洁的马路,跑起来挺畅快。
莫郁闻打开音乐播放器,一首披头士的歌。
Yest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简寒说:这可真是披头士的经典。
莫郁闻说:披头士里我最爱这首歌,大概是因为美国往事。那旋律一起,真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你说青chūn多好,青chūn里的人,青chūn里的爱情和朋友,但是多少年以后看,不过都是一场奇异的幻梦罢了。
他笑了,昨日种种,能留下点怀念就很好。
两人俱是沉默。
郁闻说:我还没问你,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上班?
简寒说:我怕是以后都不能来了。
简寒偷偷瞧他,却看不出他的表情。郁闻依然是认真开车的样子,一双手紧紧地扶住方向盘,过了一会,他说:这么严重?
简寒叹口气:一连串的事情。朋友的、家人的她突然很想倾诉,憋了这么久,没有对一个人说过她心里面的这些苦闷。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可以突破的切口。
简寒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谷雨的死、高秋琴的出事,还有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肖敬棠
莫郁闻和这一切不远不近的关系,使她觉得放心。
她说了很久,唇舌gān燥。但解释完后,她第一次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郁闻找了个角度,把车停在路口。简寒这才发现,已经到学校了。
是熟悉的学校大门,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和紫荆花,从砖瓦缝间露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