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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着,啧啧地感叹着,小琴原来那么美,可是在监狱里面关的那几年,她一下子头发全白了。她告诉我她不想死,可是你说她能不死吗?她必须死,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其实要让简寒回忆的话,高秋琴在她心里面的样子都要渐渐的模糊了。真正与自己母亲相处的时光,满打满算不过也就在北京那残缺的三年。
想来,自己该是一个凉薄的人,听到一个憎恶的人说自己母亲该死,竟然没有冲上去和他拼命。
肖敬棠笑了笑,大概是感到无聊了,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这两年房地产业可是突飞猛进,势头qiáng盛,你要是没钱了,过来找我,没准我还能给你个活做做。
又走来几个大腹便便的老板,看到肖敬棠,几双手突然非常热切地捂在一起。
肖敬棠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简寒补了一句:对了,你要是还想给你妈收尸的话,找一找原来你妈的那个助理,后面都是她负责办的。不过按你这个性子,估计是不会再趟这趟混水了。
几个胖子老板瞪着大眼瞧着肖敬棠,肖老板这说得这么吓人,怎么还收尸啊?
肖敬棠冷笑几声,悄声说了几句。
几个人往简寒这边瞅了几眼,目光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一个人说:莫总怎么想的啊,让这种人进来。
简寒又抓起那杯伏特加,晶莹剔透,清清慡慡,琼浆玉露,饮之成仙。
简寒想,喝吧,醉倒之后,就没有过去,也没有故人了。
哪知道正要倒到嘴里,莫郁闻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哎,这是酒啊,不是白开水。他在那边看到简寒一个人黯然神伤的背影,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不放心,和几个推脱了一番,跑过来看了看。
简寒愤怒地看着他,用力地挣脱自己的手腕,你放开我,让我喝啊。
莫郁闻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好奇地凑上去闻了一下,嗷地呛了一下鼻子。
伏特加啊,你口味这么重?不行,坚决不可以。
简寒突然觉得很委屈,好像回国之后,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如意。她赶不上谷风的签售会,她要遭受肖敬棠的嘲笑和白眼,就连莫郁闻,好像都不理解她。
她把伏特加摔到旁边的桌子上,两只手捶打着莫郁闻的胸膛,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涌了出来。
莫郁闻吓了一跳,他说: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我不在的这一会,遇上什么人了?
他一只手把简寒揽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简寒的背脊。喃喃地低语着:好了好了,我不离开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