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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约把车一开,拐到了一个家属院式的建筑门口,高大的乔木从院墙上探出头来,一片生机盎然。
简寒说:统计局?怎么拐到这来了?
尹约也没理她,按了两下喇叭,长长的蜂鸣声回dàng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更加刺耳。
简寒一惊:你这是gān嘛?!
过了一会,一个体型微胖的女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和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她拉开尹约的后座门,一屁股坐进去,抚着自己的胸膛,让自己歇了会。
哎我说你咋回事啊尹约,我不是和你说过来我们单位清点声、别按喇叭嘛?知不知道这个月我被我们领导叫去谈话多少次了?
简寒瞪大了眼睛,何璐璐?
璐璐一听声音,两手撑着前座的靠背,身子往前一探,紧紧地盯着简寒。
你回国了?简寒?璐璐一脸不相信地说。
尹约一踩油门,嗖地一下把车开出巷子口。
璐璐叫道:你慢点尹约!好歹你车里还坐着个人民公仆,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简寒实在没想到,何璐璐竟然去考了公务员。原来在宿舍的时候,她一直的目标都是进企业做一个公司白领,光鲜亮丽,收入不少。
何璐璐叹了口气,去会计事务所gān了两年,钱是不少,但太特么累了上午九点到晚上九点,遇上项目要得急,九点还下不了班,通宵在公司算账。没有周末,偶尔有个周日,再加上不定时出差。有段时间,我爸我妈从我家过来看我,住在我租的那个小房子里,住了一个周,我妈不行了抱着我哭,说这活咱不能再gān了,再gān是要出人命啊。
简寒夹了块生鱼片,冷冰冰的,自己的工作虽然也不轻松,但还真想像不到何璐璐的辛苦。
那时候想太多,但其实还是学校里面的生活最好。简寒感叹道。
璐璐说:谁说不是呢。那时候总想去四大,但其实现在看,四大也就那么回事,不还是用着最传统的方法来压榨剥削你?璐璐想了想,严肃地补充了一句,马克思一百多年前都预言好了,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