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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一直守着手机,等她打过来。她终于打过来了。
简寒突然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她说:我一开始去创优实习的时候,美琪曾经说,你从来不带实习生。可你为什么会带我这么一个没有经验的人?
郁闻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是简寒在和赵月相处的时光中,不知不觉的有了她的影子,她说话的方式吗。他也从来知道,她们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人,没有谁是谁面具的可能。
他说:对不起啊。
简寒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莫郁闻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啊,责任心qiáng,动不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动不动就内疚、自责、痛惜。他是自由的,张扬的,可他的自由张扬是掺和着生活的沙砾的自由张扬。
你在对不起什么呢?简寒多想问他。你从来没有辜负过我的时光,所有的一切连误会都称不上。
莫郁闻开车过来的,他把车停在小酒馆的门口。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阳光特别明媚。玻璃明晃晃的,显得gān净、舒服。是冬日里的暖阳,把人映得亮堂堂的。
莫郁闻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简寒摇了摇头,就在这里告别吧。最后还有一句话,她问他:赵月被抓了,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郁闻打开车门,躲到了车里面,我等她啊。
简寒顺着这条路,慢慢地往前走。她想,这次,他们又要分开,也许比上次的十年还要长。
收到陈谷风的短信后,简寒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面挣扎出来,开始收拾下周回家的行李。其实没必要这么匆忙,但她担心和总监请假之后,下周需要处理的事情多起来,留给其他事情的时间就少了。
翻箱倒柜地找了几件棉外套,云城的冬天虽然也不暖和,但需要羽绒服的天气还是少的。简寒想了想,在采购清单上写下:羽绒服,保暖衣。
地上铺满了她刚刚倒腾出来的东西。化妆台那边有些洗漱的东西,她想把它们收拢起来,距离走过去,需要点着脚尖,迈过这些小山峰一样堆聚起来的杂物。
好容易走到前面,简寒抓起一个手提袋子,把该放进去的放进去。她打开抽屉,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拢的。
这个抽屉塞到很满,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拽开。最上面是一本老式的笔记本。
打开笔记本,第一页是1986年,是从简寒出生的那一年开始记录的。断断续续的,有的时候写的很多,有的日子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