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当然不是!特意把这弓留在赵家,是怕把小弓带回家会让孟大柱和孟七斤掂记上。
她家三口人,老爹心里有主意却有一副病弱的身体,老娘身体不错却太过软弱,一点儿主意没有,只会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她又只有八岁,不说年纪太小,就说这副身体瘦的风都可以chuī跑,就知道没多少力气,想要尽快挣得一线生机,这弓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出路,这么一个重要的工具,她又怎么可能真忘记呢?
把小弓背到背上,又从铁头那里要了十根竹箭,从赵家借了把一把柴刀和一把镰刀,一家人就从赵家告辞出来,慢慢往离村不远的山地走去。
身后,铁头看着孟彤瘦弱的背景,忍不住喃喃道:“二……孟彤真可怜。”
邵氏闻言就轻叹了口气,“各人有各人的命,谁叫她是从chūn二娘的肚子里出来的呢?就孟大那副身子骨,她们娘儿俩这辈子是注意要吃苦的了。”
赵荣看着三人之中,孟彤小小的身影,声音幽幽的缓声道:“那是个好孩子啊,以后能帮的就顺手帮上一把。
邵氏和铁头连忙答应了声。
牛背山很大,从南到北连绵有近两百多里长,养活了好几个村子的人,而靠山村的位置正好位于牛背山的牛尾巴上,许是因为牛尾巴本身就不是个好位置,紧挨着靠山村的这一座山头上听说物资馈泛,野物稀少,平时除了一些鸟雀,白天山上连野兔、山jī都很难见到几只。因而村子里的猎人从不上这山上去打猎,连山脚边都不愿去。
在孟彤前身的记忆里,似乎村里的老人都说只要翻过山头之后,那里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只不过一山之隔,山的那一边却是林深草密,不时还能听到深山里野shòu传来的嘶吼声。站在山脚都能听到山那头此起彼伏的shòu吼声,就凭这些shòu吼声,光想想就能知道那山里头的野shòu数量有多恐怖,再经验老道的猎人都能吓的腿肚子打转,更别说是一般人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靠山村的村民基本都以农耕为生,村子里实在活不下去的村民,宁愿去外头讨生活也不敢上牛背山找生路。每年农闲时,村中的猎人组织上山打猎,也只敢在村中聚齐了人手,大家一起搭伙在牛背山的边缘地带打些野兔山jī等小型动物,去镇上换些银钱回来贴补家用,根本无人敢深入牛背山打猎,就怕有命去没命回来。
孟大分得的那两亩山地,就在牛背山的山脚边上,那里俗称牛屎垛,意为牛尾翘起牛屎落地的地方。
步行了半个时辰,一家三口就站到了自家的山地前。孟大和chūn二娘一语不发的望着自家满是乱石,还长了数颗也不知是什么树的山地。孟彤则看着更远处徒峭的牛背山。
这“牛屁股”的位置果然名不虚传,山上虽然草木茂盛,但那呈七八十度角的徙坡,连兔子走在上面都会打滑,再说那些树也都是不结果的树种,会有动物肯生活在这一面山坡上那才是怪事呢。看这山坡上茂密的树木,孟彤唯一庆幸的是,不用担心下大雨之后发生泥石流。
自家山地里就有枯枝和树木,明天山地这边就要动工建房了,那些树木横竖都是要砍掉的,孟彤也就不拖着一家往山上走了。
☆、15假
“娘,您这两天就负责把那些树都砍倒,俺负责捡枯树枝,爹嘛……”孟彤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那些长势极好的长草时,不由一亮,转头对孟大笑道:“爹啊,你就负责用长径给俺们搓些草绳出来,一般好用来绑柴禾。”
孟大的身体也只适合做这些活动量小的工作。
chūn二娘听了孟彤的话,把背上的背篓放到一颗大树下,就去找了几块略微平坦的大石头放在树下,然后拿着柴刀去一旁的枯草从里,专挑那些适合编织的剑形草jīng割了。孟彤扶着孟大到大石头上坐下休息,就跑去把chūn二娘割的长草抱过来堆在孟大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