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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舒服了……林归晚躲在荷叶中间,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的将池水往身上浇着。
院里响起脚步声,林归晚也没回头:“把晚膳放桌子上吧。”
封喻川环顾周围,在池塘里发现了林归晚。她在荷叶莲花丛中,露出半个倩丽背影,长长的青丝浸在水里像是墨水不小心打翻在池里。
“本王这是给你建了个澡堂子?”封喻川挑了挑眉,背对着池里的林归晚。这女人真会享受,夏日炎炎,池塘里倒是凉快。
“王爷…你来gān什么?”林归晚甩过头诧异的盯着他,这人总是神出鬼没的,那次换衣服也是,不吭不响的出现,让人猝不及防,幸而她换了衣服,脸上的修饰也洗掉了,不然真不好说。
“我看你禁个足,快乐出花儿了,心经抄的乱七八糟,你小时候怎么学的?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吗?”封喻川心里极度不慡快,明明是让她思过,她倒好,开心的乐不思蜀。
水中的人儿往池里荷叶群躲着,探出一个头:“怎么?你还要我天天祷告忏悔?难道要我天天唉声叹气把自己搞得跟个怨妇一样?”
林归晚真是不懂,这男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吧?没事都喜欢挑她刺,照这样发展下去。他要天天过来哪还有自己出去的空?自己最近有什么惹到他了吗?怎么一直过来?
封喻川被堵的说不出话,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这女人说的话倒是刁钻的厉害,让人没法接。
“明日我要看到一份认真抄写的心经,不要再糊弄了。”封喻川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丝毫没发现他在林归晚面前自称我,而不是本王。
“大色láng,老流氓。”林归晚嘀嘀咕咕的从池塘里跳出来,准备穿衣服。
刚走到门口的封喻川转过身:“不要以为我没听见你说我……”声音戛然而止,后面的话卡在嗓子里,顺着他视线看去,林归晚光着身子才披上一件纱褙子。
光洁柔嫩的肌肤,轻纱朦朦胧胧透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彰显着粉色诱惑。湿淋淋的头发披在身后和雪白的肤色形成了美妙的视觉冲击。
刚站起来的林归晚脸烧的通红,脑子嗡的一声,耳尖发烫。这男人不是走了,怎么忽然转身:“还不背过身去,老流氓!”
这次封喻川被骂也没反驳,立马转身,脚下生风离开了院子。
见那男人走后,林归晚愤愤的穿上衣服,回了房间,脑子里总是闪过他们俩四目相对的样子,真是羞死人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林归晚也躺在chuáng上睡着了,今天实在太累了。
没想到,林归晚一觉醒来到了巳时,她赶紧起来洗漱了一下,开始抄写心经,一边抄写,一边埋怨着封喻川要求太多。好不容易抄好都下午了。
草草吃过了一些午膳,林归晚心里总搁着昨天的事,那大娘情况好些了没,毕竟是第一个手术的人,林归晚总是格外关心,她还是按耐不住心情,装扮了一下偷偷又跑出来。
走到德善坊,看到屋里又躺着大娘。
老伯焦急的拉住林归晚:“公子,我老伴儿从昨儿就一直高烧不退,都烧糊涂了……您快来瞧瞧……”
老伯眼眶里的泪打着转,早知道就不让老伴儿做饭了,这下好了,刀不小心落下来砍到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下什么厨房,又不是没佣人,老伯悔恨jiāo加,恨不得打死自己。
“你别着急,我看看。”林归晚劝着老伯,把他安稳住又去看躺着的老大娘,她面色通红,嘴唇gān裂着,嘴里说着些不清楚的话。
撩起来被单,林归晚细细看了伤口,果然没消毒就是容易感染。现在伤口过了一个晚上化了脓,伤口有些位置的肉都腐烂了。
“大娘伤口恶化了,我需要把她腐肉切下来…这中间老伯你要按好大娘。”林归晚向栓子流萤吩咐着,去借昨天的那些东西,还另外要一把刀,又转过身跟老伯说清楚厉害关系。
老伯一愣,脸上神色更哀伤了,他擦了擦泪水:“一切都听公子的。”
“还有一点就是…命可能保住,但大娘可能高烧不退烧傻……”这古代又没有布洛芬退烧药。也没头孢抗生素,退烧只能慢慢熬。时间一长,林归晚也不敢保证,人是不是还能一样清明。
“只要人活过来就好,其他事暂且不提……”老伯沉思了一会儿,哀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