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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他和这位姓甚名谁都不清楚的客人在两千块一晚的房间内做了个昏天暗地,海啸山崩。起初他痛得要死,渐渐地,肉`xué内通畅许多,他she了第二次,she完后他眼前花白一片,男人又架起他的一条腿,斜着插入,他痛得颤抖,只敢呜咽。男人舔了舔他的后颈,狠狠地一顶,他又she了第三次,这次是稀薄的jīng水,一直半硬的yīn`jīng凭借出色的敏感度完成了属于它自己的吉尼斯纪录,一夜三次,过去半年里都没这辉煌骄绩。
而男人she没she,she了几次,林向黎根本不清楚。他是被gān晕过去的,等他醒来时,房间内只有他一人的痕迹。仿佛刚刚那个男人,是从梦里来的。
缺乏电量的小毛驴又载着林向黎guī速驶入江津镇的镇北老街区,沿途的破旧店招和已经出摊的早点三轮车十多年如一日地守候在镇北老迈的血管上。想起夜夜笙歌的同泽,江津人大多数都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愤,你应该明白,两个肩并肩一起长大的孩子,一个考上北大,一个考上北大青鸟的那种感觉。
不过这些时代的积怨无法侵扰纵欲过度的林向黎,他拨开浓雾,拐进小弄堂,远远地看见一团黑影缩在家门口,他的眼是糊的,心却明了。
第五章 下
深藏在镇北老街内的破旧公房已坍圮大半,不少斑驳的墙体上被人肆意挥写着狂草“拆”字,灰墙黑瓦的低矮民居中只有两类人苦撑不走,外来务工者和本地贫困户。前者不过是打工狂cháo下背井离乡的掘金者,后者却是真实生活和残酷命运双重鞭笞下的短命人。
林向黎都来不及将小毛驴的撑脚支起,随手靠墙一扔,便冲上前去跪在黑影旁询问:“妈?妈?你怎么坐在这里?……你什么时候……”
那团黑黢黢的影子逐渐幻化成清晰的人像,后知后觉地将脸从jiāo叠的双臂中抬起来,这是一张憔悴无神的脸,眼周旁布满沟壑细纹,瞳仁漆黑空dòng,她gān裂的嘴唇颤动起来:“不渝,不渝,你回来了啊……怎么弄到这么晚?妈担心你出事……”林向黎眼中黯了黯,随即轻柔低语:“妈,我是向黎,你又糊涂了,我们先进去吧。”
林母好似没听见林向黎的解释,被其搀扶着回了屋。屋内yīn沉昏暗,湿气很重,一张掉漆的四方桌,两把瘸腿的长板凳,组成了这个简陋的家。林母坐在客厅的长板凳上,望着林向黎煮粥的背影发呆,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当然也没人感兴趣她在想什么。唯有林向黎故作轻松地问她:“妈,你在门口等我多久了?我不是昨天告诉你,晚上我去给学生补作业吗?”
林母文不对题地答:“你这臭小子,肯定忘记带饭了吧,妈等你回来拿呢,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你回来……你现在知道饿了?”
林向黎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用饭勺搅动着咕咕冒泡的白粥。他知道母亲又发作了,将他当成了十来岁的林不渝。当然,林不渝也是他,以前的他,改名前的他。不渝,是母亲对父亲爱的诺言。只不过后来母亲在chuáng上发现他和另外两个女人赤luǒ颠倒后,亲手撕碎了这份可笑的承诺,自己便从“至死不渝”变成了“向往黎明”。
从前改名比现在容易得多,林向黎花了不少时间适应新名字,而母亲却再也无法适应家中频频出现陌生女人的生活。他们争吵、嘶吼、咒骂,却坚决不离婚。林向黎知道原因,母亲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监督母亲喝完粥,林向黎催促她再去睡一会儿,而自己则拉开抽屉想清点一下剩余的药剂,遗憾地发现,还能挺两天。幸好,他吁气欣慰,在母亲断药前夕,他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他朝卧室内瞥一眼,母亲像一只毛毛虫般蜷缩着,洗得苏烂的被套豁开一个大口,漏出发黑的棉絮。
即便现在双腿还有些发软,但林向黎突然感到快乐,他掏出手机点开短信界面,心满意足地看了一分多钟。等他回神时,才想起周三学生jiāo上来的作文还只批阅了一半,于是回到自己的小隔间内,就着窗外泛白的晨雾光熹,仔细地写起了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