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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素喝了些果酒,虽不致醉到不省人事,却活脱脱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葱段般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脖子,从衣领滑下来,仿佛有些热了,伸手便要去敞开喜服。
阿东握住他的手,止住了他。黎素刚要开口,睁了眼,却见一张红色丝织的帕子落下来,轻轻柔柔覆在他脸上。
接下来,无数吻仿佛遮天蔽日般无止无尽向他袭来,好不容易趁着阿东离开他的唇,流连脖颈的时候,才得以断断续续开了口:你你这是做什么?
dòng房花烛夜,还能做什么?虽然看不到阿东的眼睛,但是黎素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喑哑的克制的,勾勒挑动着他的心弦。末了,他甚至伸出手来摸了摸黎素的发,温热的吐息叫人面红耳赤。
黎素并不是矜持的人,但是这一刻,他却握住了阿东的手。
阿东望着他被红丝巾遮住的面庞,下面的眼睛一定微微湿润了,他想到黎素眼角含情,顾盼神飞的模样,暗叹,这个人从此总算是他的了,心中一软,难免循循善诱:素素可记得,十三叮嘱你的事?
黎素点了点头,半晌又将头扭到一边去,并不想理他。
十三曾私下提点过二人,黎素男儿受孕,异于常人,房事不必频繁,但还需正常些,有助产减压之功效。否则阿东岂敢贸然行事,至多亲他吻他,唇舌伺候着走遍他全身罢了。
阿东透过大红丝帕抚摸他的脸,顺着眉心向下,走过多情的眼、挺直的鼻、微翘的唇,果然如新人初入dòng房一般,心跳得快极了,幸好有这喜帕,替他遮一遮,让黎素不至于见到他那浑然忘我直欲将人吞食入腹、剥皮拆骨的危险神情。
倒也不能简单归结为chuáng笫之事,那是一段更令人血脉偾张的新开始,浸入黎素的生命,比单纯占领他的身体更叫阿东动容。
阿东的吻落下来,黎素浑身发颤,颠倒着说了些胡话,阿东问一句,他答一句。
我从十三口中得知,吃了人形果虽可受孕,但也要遵循一个先决条件。
甚甚么条件?
双方情深意重,除却巫山不是云。
黎素一怔,禁不住阿东反复亲吻胸腹,只深深后仰了头,一截白皙颀长的脖颈露出来,这一动作,倒叫对方有了可乘之机,那喉结处被他啃咬着,差点说不出话来:连人形果,我也是后知后觉,又怎么会知道知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