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许白问。
就这几天开始的,我出去采风前还没有呢。楼上好像搬来了新住户。顾知说。
跟物业说了吗?
说了,没用。我已经下单买了一个震楼神器,改天让他们感受一下来自楼下的愤怒。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gān了半杯可乐。
可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楼上已经开始嚎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那情感之饱满、节奏之明快,让头顶的吊灯都忍不住跟着她的曲子摇晃,落下几粒灰尘,洒在火锅里做佐料。
这还不是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最不能容忍的是——她没有一个字在调上。
作为一个歌手,顾知忍不了了。
两个好基友一商量,决定上楼去jiāo涉。许白是妖怪,会一点障眼法,可以在短时间内掩盖自己的本来面貌。所以就由许白去楼上敲门,顾知在拐角处等着,随时准备策应。
笃、笃。许白敲了门,隔了许久,里面才有回应。
谁啊?来应门的是个眼镜比瓶底还厚的小年轻,脸上带着点小小的不耐烦,上下打量着许白,说:gān嘛?
许白笑笑,我是楼下住户,现在是晚上了,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小声一点?
屋里的人听见声音,也跑出来看。打头一个huáng毛,一边走一边嚷嚷:我说现在又没到半夜,谁跟个老头子一样早睡啊,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许白看到他,心里感叹了一声人生何处不相逢,说:是碍不到什么大事,顶多是吵了点。不过你没事吗?上次耳朵不是出了问题,扮了一个多月的一只耳,现在全好了?
要你管字还没出口,huáng毛倏然瞪大了眼睛,警惕地指着许白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耳朵受伤的?!
许白慢悠悠地回道:白藤没教过你们,跟人说话的时候不能用手指着别人,这不礼貌吗?
听到白藤二字,huáng毛的表情顿时就像在家里头看小huáng片时听到他妈的名字,萎了。
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上次在朝阳区被群众举报到警局的是你们吧?我想想罪名是什么,大半夜放鞭pào跳大神,你们这妖怪打架也真是打得够水准。许白是在妖怪论坛上看到这条新闻的,几个不着四六的小妖怪大半夜出去疯,还被抓进警局,简直丢尽了他们妖怪的脸。
可他的嘴角还挂着笑意,继续说:白藤如果知道你还在外面扰民,你想他会不会用他那把手术刀一寸一寸把你的皮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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