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个该死的人。
第9章 邢柏川 0.4
李江洛上楼的时候关掉了其他的灯,只留了一盏摆在墙边的小夜灯。
这大概是他们的习惯,晚上睡觉有点光亮确实比一片漆黑好一些。
我没有睡觉,坐在沙发上抽烟。
最近几天烟瘾特别大,李江洛也一样,一支接一支地抽。
他点烟的手法极其生涩,大概从前几乎不抽烟。
柏林家墙上的挂钟只有在零点会响一次,这是李江洛告诉我的,说是怕我睡着了被吓着。
我一个大男人哪能那么轻易被吓到,更何况我也根本睡不着。
楼上的小卧室还有点点亮光,不知道他睡了没。
明天就要搬走了,这是李江洛跟柏林一起经营过的家,多少是会有些留恋的吧。
不过也不一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急切地想要离开,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客厅的东西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墙上还挂着一幅画。
那幅画是我弟高中时画的,那会儿他特别迷恋油画,学习很忙周末还是要挤出时间去画画。
我没想到这幅画会被他们挂在客厅里,毕竟,高中时的画现在看起来还是略显稚嫩的。
我掐灭了烟,走过去,盯着看了一会儿。
你们相信兄弟之间是有感应的吗?我信。
从小到大只要我们两个中的一人生病,另一个肯定也紧随其后,每年chūn节我们家四口人都喜欢藏礼物,谁找到了哪份哪份就是自己的,每一次,自从这个游戏开始后的每一次,我和柏林找到的都是对方的礼物。
我看着眼前这幅画,觉得有些奇怪。
楼上有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李江洛从卧室出来,看见我站在这里显然愣了一下。
哥,你还没睡啊。他从楼上下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去个厕所。
我对他点点头,随口问道:柏林很喜欢这幅画?
李江洛侧过头看了一眼,然后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说:这幅画之前不挂在这里啊
他走过来,盯着看了看说:这里挂的一直都是他本科毕业那年的那张获奖作品,什么时候换成这个的?
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年我们刚上小学,第一次考试我因为答题答到一半就开始玩结果只得了四十几分,卷子发下来之后我不敢给我妈看,于是我弟把我们俩的成绩单叠好藏在了相框的夹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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