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三十好几，虽说算不上活明白了，但很多事情没那么在乎了，痛快才是第一要义。

    如果换了别人，屈意衡不会做，但姚湛，他不会拒绝。

    就好像弥补了青chūn期里缺少的那一块，拼图完整了。

    姚湛酒量没屈意衡好，但不至于真的喝断片，俩人怎么来的又做了什么，甚至做时的感觉他都清清楚楚。

    只不过，大白天酗酒加宣yin，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一起睡到了深夜。

    屈意衡先醒的，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半。

    身上粘糊糊，很热，不舒服，他推了推抱着他的人，想去冲个澡。

    姚湛被他一推，醒了，缓了缓神才说：“早。”

    屈意衡笑了：“早什么？现在是晚上。”

    他从chuáng上起来，事后竟然开始有些尴尬。

    说不上怎么回事儿，他突然就有点儿担心姚湛觉得他是个随便的人。

    洗澡的时候屈意衡又想，觉得就觉得吧，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就当是萍水相逢互相解渴，有什么要紧的？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姚湛正坐在chuáng边玩手机，没穿衣服，就那么背对着他。

    “吃点什么吗？”屈意衡礼貌性地一问。

    姚湛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吃了。”

    他放下手机开始穿衣服：“我有点事儿得走了，你最近一直在？”

    “明天就走。”

    姚湛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穿衣服：“用不用送你？”

    “不用，你忙吧。”

    “那行。”姚湛系好腰带，把手机揣进了口袋，“那我先走了。”

    屈意衡点点头，送他到门口。

    自始至终，二人没有叙旧，没有关心彼此的现在，甚至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留，jiāo流时，算不上冷漠，但不热络，毕竟这么多年没见，生疏肯定是有的，哪怕不久前身体热乎了，心也是没贴近的。

    关于联系方式这事儿，屈意衡是故意没开口留的，姚湛是真的忘了。

    那天晚上，姚湛走了之后，屈意衡自己下楼去一家面馆吃了碗清汤面，回来后翻来覆去睡不着，拿着本子在灯下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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