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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在周围几乎没了说话的人,手机又在江暮行那,座位隔得远,小纸条也传不了,他只能靠刷题背公式打发时间。
——
时间流逝得飞快,国庆如往年一样,闪亮登场。
宴好要去爸妈那,这个计划没有变,大概是受到了江暮行的影响,他也不知不觉去规整生活。
出发前一晚下起大雨,稀里哗啦地持续到了天亮,吵得人心烦气躁。
宴好吃完早饭就要走,不然赶不上航班,雨还在下,他找的一个车龄较长的老师傅来接自己。
江暮行没收拾餐桌,而是去换鞋。
宴好跳起来趴他背上:“别送我了,你晕车那么厉害,来回跑一趟受罪。”
江暮行把他往上托托:“没事。”
“有事,你是我的,你难受,就是我难受。”
宴好搂着江暮行的脖子,在他耳边chuī口气:“听话啊。”
江暮行的气息略沉:“真不要我送?”
“真不要。”
宴好蹭蹭他的发丝:“我年年飞,很熟练的。”
江暮行沉默半晌:“那送你上车。”
宴好说好吧,他抿抿嘴,像个要去征战沙场的丈夫叮嘱妻子。
“我就去待两天,你乖乖在家等我。”
“趴好。”
江暮行背着宴好弯腰蹲下来,拿了鞋柜底下的运动鞋松松鞋带。
宴好看江暮行给自己穿鞋,心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你会一直对我好吧?”
江暮行修长的手指勾着鞋带,打了个流畅的蝴蝶结,换另一只脚。
宴好咬他耳朵:“跟你说话呢。”
江暮行没回应。
宴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自觉加重力道,把江暮行的耳朵咬出了渗血的印子。
几天都消不掉。
江暮行这才出声:“起来。”
宴好八爪鱼一样扒着:“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你要说会。”
江暮行开口:“会。”
宴好顺着杆子往上爬:“多说一点。”
江暮行低头换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的?”
要好对他的岔开话题很不高兴:“没了。”
江暮行又问:“该带的东西都带了?”
宴好反问道:“不是你帮我检查过了吗?”
江暮行扶额。
“我还没走,你就想我想的魂不守舍了?”宴好头往前伸,想看江暮行是什么表情,有没有脸红,却被他一只手扣住了脸。
“gān嘛不让看啊?”
宴好亲亲江暮行的掌心,长叹一声:“你这样子,我感觉你要在我背上刻一行字,儿行千里母担忧。”
江暮行:“……”
——
到了楼下,宴好就不让江暮行送了:“雨很大,就到这儿吧,你不要下来了。”
说着就从江暮行手里拿走背包。
江暮行皱起眉头。
宴好怕他生气,忙哄道:“车已经到小区门口了,我过去就走。”
江暮行看了他许久,嗓音低低的,有些许沙哑:“落地给我电话。”
宴好摇头:“那不行。”
江暮行的面色冷了下去,尚未言语就听宴好说了句:“不能只是到那边才找你,一会我上车要给你发信息,一路发到机场,登机前也会告诉你。”
江暮行的轮廓变柔和:“好。”
宴好撑开蓝色雨伞,挡住他跟江暮行。
两人接了个绵长的吻。
宴好浸泡在离别的思念里,以后都不要跟江暮行分开了,他挥挥手,声音里的鼻音很重,压抑着难受的情绪:“我走了啊。”
江暮行颔首:“路上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