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歌抿唇。
“又笑话我,你笑就大胆笑,不用憋着。”
他哪里敢说自己是少年得志,少年离他已经很远了,十年前,高中毕业,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我行,哪知道前三年摔得鼻青脸肿,爹妈都不认了。第四年,高中同学都还在象牙塔,他就背着上百万的债,成立了和洲,当时沛海只有以市中心为中心,方圆六百里以内算是繁华市区,和洲拿不到市区的地块,只能从边缘地带拿小块的土地做起。
好在城镇化建设,城市在扩大,除了夏天热一些,沛海环境和气候都算不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外来人口进驻。
这几年也有资金链断裂的时候,他也曾经求爷爷告奶奶一路当孙子过来,能走到这一步,时运有,更多了是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默了一会儿,他视线又移到她身上来:“再过一个多月,就到我生日了。”
“……嗯。”
“二十八岁。”
施歌盯着脚尖,他qiáng调生日做什么,总不会是跟她讨要生日礼物吧,她也送不出什么好东西啊。
宋西牧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我打算二十九岁之前结婚。”
施歌头也没抬,眼皮子跳了两下,心莫名有些发慌。
“三十岁之前生小孩。”
宋西牧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她,天然的黑直发垂在脑后,细白的肩颈在月光下柔和如羊脂白玉,身子微妙地往他相反的方向倾,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他失笑,顿住脚步,“至少哼一声给师弟一个回应,师哥!”
施歌这才回过头,眉头微蹙着,还未舒展开,口气却是如月色一般,清凉凉的,“先恭喜了,我会打个红包的。”
宋西牧斜睨着她,似笑非笑,“你有多少钱,我稀罕你的红包?”
“稀不稀罕的,我也只能封个五六百,也算是心意。”
好似不愿意再谈论他的喜事,她脚下生风,快走起来,“学校要关门了。”
宋西牧:“……”
到了校门口,廖叔正用手机看电视呢,抬眼看见两人一起走回来,忙起身,带着惊喜,“你怎么过来了?”
宋西牧寥寥数语打发廖叔:“施老师去我家了,我送她过来。”
廖叔给他们刷卡,“快进去吧。”
施歌想起了什么,眯眼往马路对面的他家侧门看去,那门还好好敞开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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