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一边把鱼收进鱼篓里，一边嗯了一声：“你问。”

    “你……是不是妖jīng啊？”杨戬眼巴巴地看着她。

    瑶姬手一抖，一条鱼被她抖回了溪水里。

    杨婵听到了，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二哥，你志怪故事听多了罢！娘要是妖jīng，那我们是什么？”

    瑶姬叹了口气，看向杨戬：“你怎么会这么想？”

    “哦，我总觉得娘的运气挺好的。”杨戬揉了揉鼻子，“有时候镇上都没卖肉的了，娘却能出去打点野味回来……娘，为什么我们家会是你打野味啊？而且你怎么还一打一个准！”

    瑶姬：“……”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好像快要下雨了，我们回家罢。”

    杨戬：“娘你还没回答我呢！要不是妖jīng，为什么我还会看到你跟家里的老牛念念叨叨啊？有什么好念叨的啊？它是不是能听懂你讲话啊？而且妖jīng都是长得漂亮的，我还没见过比娘更漂亮的人呢！”

    瑶姬瞪了他一眼：“我要是妖jīng，你就不怕我把你爹吃了？”

    杨戬嬉皮笑脸道：“要吃早吃了。”

    “二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杨婵告状道，“娘，他就进城听了几次说书的，成天就梦想着自己会法术，上天入地到处跑呢。”

    “真不让人省心，以后少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瑶姬道，“而且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哪有说自己娘像个妖jīng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说你娘是神仙下凡？”

    杨戬做了个鬼脸：“我听说妖jīng都是草木野shòu变的嘛，活在人间。那神仙是天上的事，那轮得到我们。”

    “故事里的妖jīng都是坏人，娘在你眼里就这么坏？”

    “没有啊。”杨戬抓了抓头，“谁说妖jīng都是坏的？这世上有好人，肯定也有好妖jīng的嘛！”

    瑶姬笑了笑，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你说得对。”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乌云越来越重，瑶姬皱眉道：“真的要下雨了，我们该回家了。”

    杨戬磨磨蹭蹭地坐在岸上穿鞋：“娘，你那个鱼篓里的鱼分我一点嘛，不然显得我多失败啊。”

    杨婵：“你真不害臊，娘的功劳你也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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