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漠然地看着眼前不知道是蛇使还是蝎使的这个人,他已经开始后退,眼睛不停地四处慌张打量,显然是在寻找出路。
那种掌控生命的感觉,一点都不陌生。
秦惜甚至闲淡地避开溅满了血的凳子,找了块gān净地方坐了下来。
那人见他这样,扭身便疯狂逃窜。
在他跑到门口前,一根筷子扎进了他的后心。
“筷子,十文,”老板娘噼里啪啦打了把算盘,冲秦惜勾勾手,“小美男,只剩你一个人,只能你来还了。”
她肯定不知道秦惜没钱,知道也没用。
已经没钱的人,真是想不出如何让他给你掏出钱。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杀手,bī急了就只能掏出一把刀来。
“不过呢,有人来过这里了,说你在这里花的钱,都算在他账上,”老板娘挤了挤她那丹凤眼,“你可以走了。”
“他是谁,”秦惜却皱了眉。
老板娘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地道:“一个白绫覆眼的公子,他说,你们有夫妻之恩。”
秦惜的太阳xué砰砰砰跳了起来。
第11章
杏岭在长安的南边,秦惜赶到时,天已暮色。他照着成无云给的地图,在彻底天黑前赶到了一处临湖的茅屋前。流水淙淙,清脆的鸟鸣声更显得此地清幽。
秦惜刚踩着石板桥过了长湖,一个小童就拦住了他的去路:“何人到访?”
“药王孙如意可在?”秦惜说,“你跟他说,有旧人来。”
小童半信半疑地打量着秦惜,撇下句:“你等着。”提着灯笼向茅屋边跑去了。
没过多久,灯笼又一晃一晃地过来了,脚步声音jiāo错着,显然不止一个人。秦惜抬眼一望,影影绰绰两个人影,一高一矮,矮的是那童子,高的那人白色的衣裳下摆被灯笼映出了一小块暖huáng色。
虽然那个人背着光,秦惜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
“又见面了,真巧,”谢临的声音笑吟吟地传来。
秦惜慢慢地吐了一口气,感觉太阳xué又跳了起来。
小童引着二人往里走,一路上只说药王出缺一味药材,采药去了,要是有事可以在此小住,约莫两三天就回来。
秦惜不说话,谢临却拿过灯笼,与那小童说:“他跟我一起等,你先休息去吧。”
小童应下走了。
有清风掠过,秦惜觉得一股凉意钻进了脖子,怎么都不舒服。照着楼外楼那次情形来看,他以为两人从此相逢的可能性不大,即便再见也是形同陌路,怎么都没想到现在的样子——不仅是相见了,还得在同一个屋子过夜。
“过来,”谢临坐在chuáng榻边拍了下,“这里就一间客房,你要睡桌子上?”
秦惜起身,眼见着就要开门出去。
“成无云没告诉你?”谢临道,“你不再属于楼外楼了。”
秦惜猛地转过身来,眼里迸出厉光。
谢临从衣袖里抽出一张叠好的纸,慢条斯理地把它展开,冲秦惜晃了晃,那表情简直有些恶劣了:“我给了他两千两银子,就把你……要过来了。”
“你要贵了,”秦惜一字一顿,眼瞳在暖暖的烛光下像冰冷的黑宝石。
谢临一时没说话,把那纸扔在一边,慢慢朝秦惜走过去,试探性地把手放在了秦惜的肩膀上,轻声道:“我没有以此羞rǔ你的意思。人不能以价论,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我说了,刚见面的事情,很抱歉,要是你想讨回来,我随时都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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