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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秦遥简单跟她说了明轩和启栎的事情,她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觉得似乎能够理解启栎,可要是换作她自己,便是怎么样也无法作出同样的决定。
渴望被爱是人的本能,梅超想,自己终究是自私的,她的爱需要对方的回报。
上上下下逛几圈,梅超就有些迷路了,又不想给秦遥打电话,于是只好一个人继续瞎逛。
喧嚣的人声和优雅的音乐混合在一起,她经过洗手间的时候,混乱之中看见韩梅梅正吃力地拎着长裙往外走。
应该是洗手间地面有水,梅超看着她踩的恨天高,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了。
她弯腰拎起茱萸色的长裙裙摆,轻声说,“你专心走路,我给你拎着。”
韩梅梅一愣,“谢谢。”
幸好新娘的准备室离洗手间并不远,梅超放下裙摆,站起身。
两个人无言以对。
还是梅超先开了口,“你今天是伴娘吗?”
“嗯。”韩梅梅略显急切地问,“是秦遥带你过来的吗?”
梅超点点头,想尽快转个对话的方向,说什么都好,只要别再这个节骨眼和韩梅梅谈论秦遥,“我暂时找不到座位了。”
“先进来说话吧。”
韩梅梅将梅超带进新娘准备室。
坐在梳妆镜前的女孩闭着眼,化妆师正给她画眼妆。
一时之间,韩梅梅和梅超都没有说话。
启栎睁开眼,从镜子里看见两个人,“你是梅超吧?”
这是刚刚海报上的新娘,梅超笑着点点头,“我们在小院见过,恭喜你结婚。”
“谢谢你能来”,启栎的眼神似有若无地从韩梅梅身上掠过,“秦遥带你来的吗?”
梅超心里一阵汗,这问题今天怎么还躲不过去了?
“嗯。”
“他追到你了?”启栎脸上洋溢着笑容。
“算吧。”
韩梅梅在一旁不搭话,手掌紧握成拳,带水钻的美甲硌在手心里,心口像是噎了一口gān馒头。
胸膛像是化开一颗huáng连,慢慢地,苦涩往五脏六腑里渗透。
三个女人各怀心思,房间里很安静,只化妆师手里不停的忙碌着,说不清是装着没感觉到还是真的很专注。
“其他的伴娘呢?”梅超笑着问。
启栎也笑呵呵地答,“在大厅呢,给来宾发喜糖。梅梅姐一个人照顾我,今天辛苦着呢。”
梅超并不想沾染韩梅梅的话题,“看来我刚刚是错过了喜糖,一会儿得多吃几颗。”
室内明明开着空调,梅超却只觉得空气里发粘发腻,五指像是张不开,脚下也似乎被沼泽拖着。
场面像一锅糊了的挂面。
梅超脑袋快速地转,这三个人里面,自己是最小的,她和启栎因为学生身份的缘故,与韩梅梅的气质相差比较大,但启栎穿着婚纱,身上又是另一番气势。
化妆师正在给启栎卷头发,卷发棒有轻轻地次啦响。
算了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秦遥,你等着。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让秦遥等着,权当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吧。
梅超很自然地朝启栎走过去,“你这妆化得挺好,浓淡适宜,镜头拍出来不会差。”
“是吗?拍出来是得漂亮,得保存好多年呢。”
化妆师将卷发棒关掉电源,搁在梳妆台上,高温还未退去。
“秦遥,秦遥跟你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韩梅梅忽然yīn沉地出声。
梅超心一狠就往梳妆台栽过去,启栎和化妆师跟着惊呼,“梅超!”
手心蹭过卷发棒,不轻不重。
她栽得很有技巧,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没掉落,她想着婚礼本身就挺忙的,别给化妆师找麻烦了。
能让韩梅梅闭嘴到婚礼结束就行了。
“没事没事,不碍事。”梅超还没等人扶就自己站起来,将受伤的那只手抬得老高,故意展示给韩梅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