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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父显然很惊诧,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康夫人急声问道:“你说什么?真的么?”
“在下现在已是自身难保,恐耽误小姐。”孟谦慢而清晰地说道。
康夫人还欲再问,康父已经抬手制止了她,他点点头:“老夫虽是第一次见到贤侄,但眼见你的谈吐举止,果然令人赞叹。孟家二老已经过世,想必贤侄也要守孝三年,我家惠儿今年已经十六,若是再等上三年,着实有些…….”他并未说下去,却低头又是一口长叹。
孟谦替他接下去:“着实不敢耽误小姐。”
“贤侄一片好心,只是这事传出去,恐怕外人议论我康家不仁义。”
“今日是我孟谦主动登门退亲,与康家并无gān系。伯父只管推在孟谦身上。落魄之人,再多背个名声又有何妨。”他说完,嘴里有些发苦,却还挤出一丝笑来挂在嘴角。
康夫人明显地吁了一口气,眼巴巴地看着康家的主人,狠不得从他嘴里扣出一个“好”来送给孟谦。
他低头皱眉似乎考虑了又考虑,难以决断。孟谦看着他的神色,很想再说一句:您不用刻意显出为难犹豫的样子来顾全我的脸面了。半晌,他终于抬头状似极其为难地吐出了一个“好”字。
厅堂里的几个人都吁了一口气,包括孟谦。
他正欲告辞,康夫人却急忙拦住他:“贤侄,孟家的聘礼还请一并带回。”
孟谦有些棘手,当日那十几个伙计挑来的若gān东西,让他一个人带回去?他只得拱着手:“这聘礼小侄怕是一个人拿不了,烦请夫人送到雷公巷,我在巷口侯着。”
康夫人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孟谦出了大门,回首又看了一眼门头上的康字,果然,与自己无缘。
康家退回的珠翠、首饰、金器,丝帛等物着实不少,孟谦住的那间小屋子快要堆满停当。
齐妈看着退回的聘礼,脸色黑的如同锅底。又急又气却又没有发话的余地。
云朵悄悄地注视孟谦,他负手站在院子里,看着一口深井,脸上水波不兴。
他并不觉得落寞和失落,反倒有种解脱后的轻松。
好,自此后,就是孤家寡人,不会连累谁也不会牵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