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莫当铁公jī了。”
“你等我过了孝期,手里有些积蓄,再说。”孟谦看着云朵低垂的秀面,轻轻地说道。他如今才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分量,他怎舍得让她无名无份。他已不是过去的少爷,终于也不必再顾忌什么身份,只希望琴瑟和谐,岁月静好,和她一起平安到老。
云朵在他怀里嘤咛了一声:“我知道,我有你一句话就够了。”
巷子里走过几个买菜回来的老妈子,对这一对紧挨着的璧人多看了几眼,又互相笑着点头,还不忘记再评论一句:“恩,是很般配。”孟谦与云朵听见动静忙不迭地分开,低头赶紧窜进院子。
掩上院门,两人都是脸色绯红,不敢互看。院子里的麻雀也不叫了,更显得静。
忍气吞声
翌日巳时刚过,孟谦拿着那封信到了太白酒楼。两层高的酒楼很气派也很熟悉。上面的雅间,以前与刘时也来过多次。想到刘时,孟谦心里被哽了一下。
太白楼的主人吕蒙楚倒是和吕大人长的很象。他看完孟谦递过来的信,抬头打量着他笑道:“怪不得有些眼熟,原来曾是孟家酒坊的少主。”说罢,很是热忱地接待,又将他安慰了一番。这一家人倒是很热心。
吕蒙楚放下信,叫来一个人,指着孟谦说道:“秋明,这几日你陪着孟公子,给他说说酒楼里的事,抽空领着他到后厨看看。”
秋明是个二十许的年轻人,看去上很机敏。他对着吕孟楚恭顺地答应,又对孟谦笑笑。
孟谦道了谢,辞了吕蒙楚,随着秋明在酒楼里先转了一圈。此时,酒楼里清净无人。秋明将孟谦领进楼上一个雅间,倒了两杯茶细细地说起来。几时来客人,如何招呼,如何上菜。挑剔的客人如何对付,找茬的客人如何打发,仔细听起来,倒也有不少窍门。
孟谦凝神听着,时不时被秋明的话逗得笑笑,的确酒楼里的趣事颇多,棘手的事也不少,说来说去,只管认准一个理儿:来的都是客,吃的高兴,留下银子就行。
孟谦与秋明闲聊了一个时辰,心里也有了个轮廓。秋明又道:“孟公子,这酒楼里最关键的是有个好师傅。做出的菜别的地方没有,吃了一次还想第二次,还非得来这里才吃得着,慢慢地传出了口碑,才能细水长流。”
孟谦点头,心说,我那里开的不是酒楼,乃是个小饭庄儿,讲究一个实惠。不过秋明一番诚心诚意的说道,倒是让孟谦觉得这个年轻人很经心。他虽然与自己年岁相当,到底是历练得多了,举手投足都带着世故与老练。孟谦越发觉得自己二十年的光yīn虚度了不少,前十几年怀着高山仰止之心埋在圣贤书里,后来孟大人想通了不让他走仕途,他便从书堆里钻出来又挪进酒坊。虽然也与人打了不少jiāo道,但他家境殷实衣食无忧,到底与秋明在别人手下讨生活不可同日而语。用的心思不同,是故,这差距也就有了。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