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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慢慢流淌,平静从容与以前没什么两样。孟谦渐渐平和起来,路过仁心药铺时看着提药出来的人群,突然想开了,铺子是谁的并不打紧,能医好人的病总比闲在那里萧瑟破败qiáng的多了。
如此一想,他心里便磊落起来,连带着刘时的势利也不往心里去了。和小人怄气实在是不值。他只专心在雷公巷仔细研究他的酒。
这一天格外暖和,屋檐下的麻雀也活跃了起来,飞出飞进似已感到chūn意。孟谦看着自己酿的酒已小有所成,心情大好,只觉得离chūn风醉的香气已经越来越近了。
正在憧憬,门猛地被推开,齐妈发髻蓬乱,站在大门口气急败坏地喊道:“少爷,快去,店里出了事!”
孟谦一惊,立即起身扔了手里的东西,第一个念头就是:云朵怎样了?他顾不得齐妈,一个箭步从院子里冲出,朝饭庄跑去。
他心里乱的已经喘不过气来,不过是短短一段路,他似乎觉得跑了许久。
饭庄里面一地láng籍,杯盘尽碎。孟谦一眼看见屋角的云朵,终于换了一口气,还好,她没事。
她一头长发都披散了下来,直垂腰际,几缕发丝还挂在嘴角。满眼的怒气将一双眸子燃得雪亮,象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咄咄生辉。孟谦从没见过这样的她,凌厉的眼神,决然的气势,纤细如玉的手指里还握着一把刀。她没有看孟谦,似乎不知道他的到来,她只死死盯着对面的一个人。
那人从鬓角到下颌一道长长的血线,挂着血珠。他眼神凶狠,气息不匀,张牙舞爪地想要过来却投鼠忌器。
孟谦看了一眼那汉子,走过去扶住云朵,问道:“究竟是何事?”
那人一见孟谦,顿时气势又泼了几分:“你就是店主?好,死丫头居然花了老子的脸。真是找死!”
“他对我……”云朵将目光收回,看着孟谦只说了三个字,已经微微发抖。孟谦血气上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回头冷冷看着那人,qiáng忍住怒火:“你调戏良家女子,只花了脸恐怕太便宜了。”
“嗬,你婆娘凶悍,你倒是会护短啊,今日不拿出一百两银子,这事没完。”那人一脸横气,恨恨地说道。
孟谦挑起剑眉,冷冷看他一眼:“好,你等着。”他转身往后厨而去,云朵一把拉着他的袖子,急道:“这样的无赖,给他钱还不如喂狗呢。”
那人一听云朵的话,又想扑过来,但畏惧云朵手里的刀,只在她面前跳脚,未敢bī近。孟谦进了后厨,又出来。他从云朵手里拿过刀,走到那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