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你怎么了?”方一鸣急忙收了玩笑,心说,孟谦可是让我照顾你两天,可别病了。
云朵身子一晃,嘴边浮起苦笑:“我太傻了,竟信了他的话。”
方一鸣一头雾水,急问:“到底怎么回事。”
云朵虚虚浮浮地说道:“但愿是我多想。我要先回去一趟。”
方一鸣急道:“他不是要你在这里等着吗?”
再等,不是我要疯了便是他要出事,云朵在心底喊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奔出,身后方一鸣哑着嗓子的喊叫她置若罔闻。她一路狂奔,脑中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在狂喊,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劳燕分飞
孟谦靠墙坐在地上,听见门上的铁链子一哗啦,他低头垂目纹丝未动。一双玄色的靴子慢慢移到他的眼皮下,鞋帮上描着金线。
“我本来不想看见你,不过我心里存不得疑问。”他见孟谦无动于衷,眼皮也未抬一抬,顿时无名火起。他慢慢蹲下身子,压着恨意:“我老了,心软了。本想放过你,积德多活几年。不成想,你倒是不放过我。”yīn冷的声音在牢房里似有回声。他突然一把拎着孟谦的衣领,恨道:“我不过是拿回了一张方子,那方子本就应该是我的。况且,我觉得你早就了然于心了。值得你要放火烧死我吗?孟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孟谦一抬手用力拂开他的手指,冷眼相看:“我去问过了杨师爷,chūn风醉的方子并不是你父亲给的,不过是我祖父参考着那两张方子自己琢磨出的。方子在你眼里是个玩意,在我眼中没什么大不了,事在人为,方子是人配的,酒是人酿的。我烧了你的轿子,只为我父母。”
刘公公一怒起身,冷笑:“好个孝顺儿子,原来如此。”
他冷冷笑着,在牢房里转了几步,然后骤然停住,盯着孟谦:“饭庄里的人是我派的,吕蒙楚是我jiāo代的,孟家酒坊也是我找皇上要的。不过,孟光禄,是他自己该死,是老天惩罚你们孟家。与我无关。”
孟谦惊疑不定,牢牢看着他的眼睛,却看不出真假。
“刘某做过的不怕承认,谁能奈我何?没做过的,却不想往身上揽。”他一眼扫见孟谦的怀疑,冷傲一笑:“怎么,你不信?我想收拾孟光禄,有的是机会,不然,你以为他会活到去年?”
孟谦此刻终于信了,只觉冷汗从后背开始蔓延至腰际。他认定是刘公公指使手下的人陷害了父亲,豁出去要为父母报仇,却原来并非如此。他颓然失神,原本报仇时的悲壮痛快瞬时被知道真相后的绝望失落掩盖,只有一阵阵的虚汗从身体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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