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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便有两名狱卒麻溜儿上前打开牢门,架着满脸茫然的管清闲将其拉出牢房,拖到受刑室。
一进受刑室,浓重的血腥味儿伴着炽热的温度扑面而来,管清闲被架着胳膊脚尖拖地,两眼不由自主地朝四面望去,只见周围一众刑具一应俱全,有一整面墙上还挂着各色他见都没见过的铁物件儿,寒光凛冽,尖锐之处,甚至还残留着gān涸的血迹,令人不寒而栗。
不由分说便被绑在了一道木桩上,管清闲双手双腿受缚,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这一刻,他看着不远处负手而立泰然自若的乔榭,仿佛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乔榭盯着管清闲惨白的脸,突然冷笑一声:
“你们几个,去招呼招呼里头的那个。”
那个……哪个?
管清闲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听见乔榭的话时,脑内的感官只机械地重复了一遍,并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直到他身后的几名狱卒领命离开,径直走向牢房深处。
不多时,牢房中传来一声惨叫。
福喜!
管清闲浑身一颤,猛地挣扎起来,然而他手上、腿上绑着的麻绳分外紧,他能感到粗粝的绳子摩擦着手腕,勒得他动弹不得。
牢房传来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间杂着跑动的声音。
突然,福喜的惨叫声被掐断了。
地牢中令人不寒而栗的声响消失,只剩下使管清闲更为不安的脚步声。
“福喜,福喜!”
管清闲拼命转头,却被身后的木桩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在他不注意时,乔榭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招来一旁站立侍候的狱卒,正要问话,突见管清闲扭头过来,双眼红得似要滴血。
“你们要gān什么!”
乔榭一顿,挥开狱卒,挑起眉梢不紧不慢道:“你说呢?”
一腔怒火在胸中翻涌,管清闲拼命挣扎着,磨破皮后的手腕如同烈焰在燃烧,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想也不想便大骂:
“乔榭你这个小人!放开福喜!有什么你冲我来!”
“冲着你?”
乔榭双眼微眯,突然起身走向管清闲身前。
见他靠近,管清闲第一反应是瑟缩着肩膀往后退,随即脑袋一昂,梗着脖子道:
“对!没错,我告诉你,老子有血性,老子不怕死!就算你今天打死我……等等,你他妈跟我拉开距离!”
“我偏不。”
乔榭冷笑着贴了上来,鹰隼般凌厉的眼眸直直盯着管清闲的双眼。
“继续说啊。”他随手拍了拍管清闲的脸,“怎么不让我放过那个小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