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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她轻轻拍着胸口,埋怨道,“姐你走路没有声音呀,差点吓死我!”
时歌没有理她,撇了眼她刚剥好的jī蛋,不愧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土jī蛋,晶莹剔透,白嫩圆润。
她眨眨眼,神神秘秘说:“俏丫,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胖了?”
“啊,有吗?”时俏最怕胖,她一把把jī蛋塞到时歌手里,低头去掐她的腰,年轻的小姑娘,现在还没什么烦恼,被人宠着疼着,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长胖长丑,“真的哎姐!好像真的长了一点点肉!啊啊啊啊,烦死了,我这几天都不要吃饭了。”
时歌举起jī蛋:“那我帮你把jī蛋吃了?”
时俏哪里还顾得上jī蛋,看都没看一眼,咚咚咚跑回chuáng上靠着墙倒立:“随便你。”
时歌一口一半,出门刘chūn华瞥到她嘴角的jī蛋残渣,气得不行,剥玉米剥得唰唰响。时歌也不理她,走到水缸旁边漱口洗脸,然后把乌黑的辫子盘起来,在脑后扎了个结结实实的花苞。
一会儿要是溜起来,长长的辫子被揪住可不好跑掉。
等门口叫骂到最高峰,什么难听什么恶心的话都骂尽了,时歌走过去拉开门。
门外郭杏桃正在卯着劲踹门,冷不丁门打开,她踹空就往后摔了个屁股蹲,她个子不高,但身上肉可不少,“咚”一声坐到地上,泥地都抖了三抖。
听到动静来围观的村民大多都看不惯郭杏桃,郭杏桃仗着她老公是村长,没少他们便宜,此情此景,都忍不住抿嘴笑了出来。
郭杏桃本来就láng狈至极,现在被众人看笑话,更是气得不行,她拽住旁边两个帮手,在她们的咬牙帮助下,终于重新站起来,她一起身就冲进院子,扬手要打时歌。
时歌时刻准备着战斗,郭杏桃手一抬起来,她就已经窜到等着瞧好戏的刘chūn华身后,紧紧抓着刘chūn华的衣裳躲得严严实实。
刘chūn华:“……你撒手!”
时歌理直气壮:“不撒!”
刘chūn华:“……”
郭杏桃没想到时歌会躲,八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的闷葫芦,竟然敢躲了?!她一时愣住,时歌探出半颗脑袋,小心翼翼问:“郭婶,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乱打人啊。”
“你这杀人犯还好意思问!”一提起来,郭杏桃就气得跳脚,裤子脏了,她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是哭又是骂,“大伙儿来评评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家如山拉扯大,模样又俊gān活又利索,哪家姑娘不是眼巴巴等着他上门提亲,现在可倒好,时家这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把我家如山推下山,现在还在医院住着,腿差点没了,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