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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嘣。
时歌在他额头轻轻弹了个钢镚,微笑着眨眨眼:“谢谢你,小傻蛋。以后,一定要健健康康,快点长大呀。”
——
时歌再次回到柳沟子村是下午两点左右,太阳毒辣辣的,晒得人能冒油。
她推门进去,刘chūn华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听到声响,刘chūn华抬头看了眼,见是时歌,一句话没问,又低头洗衣服。
时富不在家的时候,她向来懒得装良母。
时歌也懒得理她,去水缸舀了一勺子水,咕噜咕噜往下灌。
这时时俏听到声响,从堂屋里跑出来,她今天穿了条蓝布绣花裙子,扎着高马尾,洋气又漂亮:“姐你回来了呀!”
时歌放下秃瓢:“嗯。”
时俏好奇:“你去哪儿了,怎么昨天没回来?”
闻言刘chūn华立即竖起耳朵。
“去看一个同学。”时歌随口胡诌,“她考的大学在南方,后天要出发。”
“哦哦。”时俏点头,然后扯起她的新裙子转了个圈,“姐,你看我的新裙子漂亮吗?晚上我要穿去看电影!”
村里有户人家明天嫁亲,晚上要在打谷场放电影。
时歌仔细看着时俏的裙子,现在是70年代末,城里的女孩已经时尚起来,乡下的还是土里土气的款式,她伸出食指摇了摇:“土。”
裙子是刘chūn华缝的,原配只会读书写字,不会手工活,所以她一向以活灵活现的手工为傲。闻言她淡淡说:“你觉得土,那你给俏丫做一条吧。”
说完她在心里冷笑,时歌和她那个妈一个德行,读书是厉害,但完全不会手工活,敢嫌弃她做的裙子土,那有本事自己做一条啊。
没想到时歌真的点头,笑容灿烂说:“没问题。”
什么?!
刘chūn华心一沉,这死丫头还真会缝裙子了?她什么时候学的,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