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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被郭杏桃狠狠羞rǔ了一通的刘chūn华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盯着地面,漆黑的眸子暗涌流动。
过了十分钟,她突然起身翻出件厚实衣服换上,抄起菜刀疯一样往方家跑,一路高喊:“郭杏桃,你这狗娘养的泼妇,今天你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脱我衣服、羞rǔ我,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闻言时俏吓死了,生怕闹出人命,掉了一只鞋也不管,连忙拉着时歌追上去。
时歌也不挣扎,任时俏拉着她往前跑,才早上五点多,天色不是特别亮,一路没有人声,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时家离方家有十多分钟的路程,跑五分钟就到了,两人刚到,方家院子里已经爆发了世纪大战。
“郭杏桃,你出来!我今天死也要拉你垫背!”
方家大院里,刘chūn华歇斯底里咆哮着,疯狂挥着菜刀。
她现在头发散乱,双目通红,右脸的伤因为太用力,纱布又沁出血迹,看起来可怖又吓人。
时富在后面拼劲全力抱着她,却依然拖不住此时疯狂的刘chūn华,他脸憋得通红,急声安抚:“chūn华你先冷静点,放下刀,咱有话好好说。”
“她羞rǔ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刘chūn华,满心满眼只有躲在房里不敢出来的郭杏桃,“你放开,我要杀了她!”
郭杏桃没想到刘chūn华会带着刀来砍她,怕得不行,但一想到门紧紧锁着,刘chūn华进不来,她胆子又大了一点。
她缩在窗边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娼妇,害我儿子还不够,还想杀我!你有本事来杀!杀不死你就是万人骑的烂货!”
“够了!”方国庆实在听不下去,他低吼一声,“现在如山没了一条腿,是吵架的时候吗?!”
“你是不想我吵架,还是舍不得我骂你心头肉?”郭杏桃酸溜溜的,抹着眼泪,“他爹,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刘chūn华,但现在如山是断了腿,你唯一的儿子啊!你可不能不为他做主。”
“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醋。”方国庆拉下脸,“你忘了下个月村里要选人去县里任职?”
这是方国庆上月得到的消息,为了进城,他上下打点两个月,前前后后送出去不少钱,然而全竹篮打水一场空,郭杏桃肉疼得厉害,那是记得一清二楚。
她这次总算不笨:“这事时富能帮上忙?”
方国庆点头:“省城里有个不得了的大官,时富以前救过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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