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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时俏鼻头酸酸的,她摇摇头:“没有。”
“那我看着买了。”时歌说完,从兜里掏了样东西塞她手里,然后温柔摸摸她头,“一切都过去了,安心睡吧,等我买饭回来叫你。”
掌心里的东西温热香甜,时俏摊开手,发现是颗糖纸画着大白兔的奶糖,她视线蓦地朦胧,迫不及待抬头,喊住已经走到门口的时歌:“姐!”
“嗯?”时歌停住,没有回头。
时俏抬手擦掉泪水,一字一句道歉:“对不起。”
时歌没有回头,声音听不出情绪:“嗯。”
“你……”时俏紧紧攥着奶糖,鼓起勇气说,“暂时理我能延长成一辈子理我吗?我以后会改,再也不懒,再也不吃完东西才想到你,心安理得用你的布票做裙子。我……”她顿了顿,又补充,“我还会学做饭,扫地,洗衣服……什么都学,只要你不生我气,我什么都会学!”
说完,她眼巴巴望着时歌的背影。
病房里霎时安静下来,只有紧张的呼吸声,过了会儿,时歌才缓缓回头,她表情严肃问:“真的什么都会学?”
“嗯嗯嗯。”时俏头都快点掉到地上,她竖起两根手指发誓,“我发誓!如果我办不到,就……就头发掉光,胖到两百斤,脸上长满痘痘,皮肤比碳还黑,变成最丑最丑的丑八卦!”
对于爱美的小姑娘,这算剧毒无比的毒誓了。
时歌点头:“行。”她从挂着的书包里翻出一本书,扔到时俏chuáng上,眉眼弯弯,“要是你明年考上大学,我会考虑。”
虽然时歌只是答应考虑,但听到有希望,压在时俏身上浓厚的yīn霾顷刻间烟消云散,她抓起书,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笑容灿烂:“我一定会考上!”
——
时歌怕手术伤口裂开,扶着楼梯走得极慢,花了二十分钟才从三楼下到一楼,看到平坦的平地,她松了口气。
“买饭?”
下一刻,唐季拿着病例从一楼的办公室出来,看到她,脚下加快走了过来。
时歌摇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唐医生?”
这是她第一次称呼唐季,唐季眉梢微微上扬:“嗯?”
原来他真是唐季。
时歌想着,微笑:“没什么,打招呼而已。”
唐季点头,又问:“你才做完手术,不要乱走。”时歌在病服外面加了件薄外套,一看就知道她要出去。
他的目光太过透彻,时歌避开他的眼睛,含糊其辞:“我就去花园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