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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时俏出院,刘chūn华谨记伤筋动骨一百天,每天围着照顾时俏,忙得团团转,如此一来,她倒短暂忘记时富慡约之事,等她再想起来,已是一周后。
这天,时俏待在屋里看书,刘chūn华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她进城后只出不进,又要待在家里照顾时俏,只好每天接几盆附近居民的脏衣服来洗,没多少钱还累。
刘chūn华看着泡得臃肿的手长长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以前在乡下,虽然比不上富裕人家,但她也不缺吃穿,不用gān重活,时富也疼她……
等等!
时富!
刘chūn华猛地起身,往里问了一句:“俏丫,你爸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时俏翻了页书:“爸什么时候来过?”
“他……”刘chūn华顿住,仔细回想,时富从那日离开后,竟是一次没来!难道真被狐狸jīng迷住了?!
咚。
刘chūn华把衣服往盆里一扔,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拔腿往外跑。
从租的房子到时富工作的药铺走路要十分钟,刘chūn华三分钟跑到了,她气喘吁吁站在药铺门口,伸长脖子往里打量。
药铺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大爷在整理着药材,不见时富踪影,刘chūn华急了,她擦了擦汗,几步跑进去,焦急问:“王叔,时富今天没在吗?”
上次时富带她来过药铺,王文甫对她有点印象,说是乡下来的亲戚,镜片底下,他黑豆似的眼睛冒着jīng光:“你找他有事?”
“是。”刘chūn华连连点头,“他去哪儿了?”
“找他什么事啊?”王文甫又问。
这个老不死的!
刘chūn华在心里骂着,面上却笑得讨好:“是这样,我闺女摔到腿了,我想找他去瞧瞧。”
“你闺女?”王文甫眼珠转了转。“多大了?”
他一直打听,刘chūn华绷不住了,拉下脸:“十八。”
王文甫若有所思推了推眼镜:“那她跟着你一起进程来投奔时富?我记得时富也有一个女儿,二十岁……”
“我问你时富去哪儿了,你问东扯西做什么?!”刘chūn华终于发火,她打断王文甫,手掌重重拍到柜面。“什么都想知道,要不要拿户口薄给你瞧啊?”
见她凶巴巴的,王文甫拿起jī毛掸子掸空气,笑眯眯的:“哦,你问时富啊,上周已经辞工了。”
“……”
闻言刘chūn华又急又气,她狠狠瞪了眼王文甫,低头吐了口唾沫:“老王八羔子!”骂完气汹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