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璇起身,打开投影:“这次的案件不用坐专机去外地,就在中都市本市。”
中都市从九月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出现了四起可疑死亡事件,受害者均为二十岁至三十岁的年轻女性。
兰璇说着,将四名受害人的资料投射在大屏幕上。
四名女性都是a国人,最小的二十岁,最大的二十八岁,有学生,有白领,有美容师,除了都生活在中都市外找不到任何共同点,若非要联系起来的话,这四人都是身材标致,面容姣好的美女。
“这么久了,怎么现在才找我们?”费雪问道。
“因为案件性质难以确定,也没有所谓的行凶现场,所以刑侦队始终没有将案件联系起来,直到三天前出现了第四位被害人,死亡原因和第三位受害人相同,警方觉得是同一人所为的他杀案件,这才来找我们。至于前两位受害者,警方希望我们能排除和后两位受害者被同一人所害的可能性或者确定为系列案件。”兰璇说道。
“我们去哪办案?”费雪问道。
“隔壁,案件移交到中都市总局,由刑侦队直接负责。”兰璇回答道。
于是四人步行去隔壁警察局。
费雪放慢脚步,走到郁清越身边:“小妹妹今日为何突然如此沉默,对案子没有任何想法吗?”
“不要叫我小妹妹。”郁清越道。
“不叫小妹妹,难道要叫小侄女?十岁的差距,倒也完全有可能啊。”费雪摸摸下巴。
“组长,你这算是职场骚扰吗?”郁清越停下脚步抬起头说道,这人的个子为什么这么高!
费雪低头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精致小脸,笑着说道:“你说是就是吧。”
“怎么的,你看我貌美如花想潜我?”郁清越目光犀利道。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给不给机会。”费雪笑着问道。
郁清越抬脚继续往警局走,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道:“不好意思,我不想升职,不想加薪,不穿名牌,不背名包,父母是无名人士,朋友是庙庵行者,无欲无求,随心所欲,估计你没有机会了。”
费雪挑挑眉,摸摸她的头,率先走进警局大门,留下一句:“真是无懈可击啊,小妹妹。”
刑侦队队长斯冬克和暴打组合作过很多次,是老相识了,知道换了组长,特意到大厅来迎接,看着郁清越和一个身高腿长帅得不像话的男人一起走进来,眼皮子不免跳了跳。
这是组长?这是牛郎吧!
斯冬克快步走向二人,亲昵的点了一下郁清越的头,“清越,好久不见。”
郁清越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
斯冬克温柔的笑笑,转向费雪伸出手:“你一定就是费组长,久仰大名。”
费雪也露出完美的笑容,握住了斯冬克的手:“过奖了,不过说实话,你可以直接叫我费雪,就是别叫我废组长,显得我很没用。”
打完招呼后,斯冬克将三人带到会议室,和刑侦队的其他人集中讨论案件。
第一位受害者张莉,二十八岁,作为跨国公司的公关部骨干,是一位精致的都市丽人。在办公室突然休克,送医不治。
第二位受害者吴红林,二十四岁,南方农村来打工的美容师,持续高烧导致的器官损伤,死在自己的出租房内,尸检报告显示一起租房的室友发现她时,她死亡已经至少十五个小时了。
第三位受害者侯璐,二十六岁的模特,男友说她常做平面模特和车模,在给一次车展做模特时腹腔突然发生爆炸,当场死亡。
第四位受害者刘欣琴,二十岁,中都大学大二学生,家在本地,回家乘坐地铁时,大腿部位突然爆炸,因为动脉破裂,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失血过多死亡。
“单从死亡原因上看,头两起案件和后两起案件没有关系不说,张莉和吴红林本身也很难发现任何联系。”兰璇看着屏幕说道。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它们是独立案件之前,它们都是我们的任务。”费雪说道,“我们需要进一步了解被害人。”
“兰璇你去和侯璐的男友谈一谈,高羽则去见见吴红林的室友,小妹妹你和我……”
“我和大方去张莉的公司。”郁清越打断他,指着对面的一位警察说道。
费雪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点点头,“好吧,我去和最新受害者的父母谈谈,他们已经来了,斯队长意下如何?”
“答应我,叫我斯冬克就好,就是别叫我死队长,我忌讳。”斯冬克本打算和郁清越一起行动的,现在只能呆在办公室和费雪皮笑肉不笑的比城府了。
郁清越和大方来到第一位受害者张莉任职的公司,这是家世界五百强的跨国企业,坐拥一整栋写字楼。两人凭证件进入,见到了张莉的上司,公关部的部长王娟,一个三十四岁的女强人。
“能说的我都已经和警察说了,再说了,张莉不是病死的吗,为什么警察会一次次来!”王娟显然对警察的多次登门有些不耐烦。
大方好脾气的解释:“据我们了解,张莉身体一直很好,没有理由会突发休克,张莉的父母也无法接受这个理由,我们希望能帮她的父母找到真相。”
说道张莉的父母,王娟情绪低沉了很多,在医院里,医生宣布张莉死亡时,她亲眼见到了张莉父母是如何的绝望痛苦,所以她点点头,表示愿意协助。
“不介意我看看吧。”郁清越指着一旁的照片墙问道。
“当然。”王娟道。
“你之前跟我的同事说张莉在出事前精神不太好,具体是怎样的。”大方问道。
“她黑眼圈有点重,我过问了一下,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形象是很重要的。她跟我说她有点失眠,不过已经好多了,我也就没太在意。直到那天上午,她看上去很烦躁,头发都有点乱,这很不像她,她说自己有点发烧,我看她脸色也有些红,还嘱咐她请假回去好好休息,没想到还没到一个小时,人就没了。”王娟说到这里,显然很难过,声音都有些哽咽。
“你知道有任何可能会引起她情绪波动的理由吗?”一直没有出声的郁清越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