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费雪、和艾一生追着马治山来到一个房间,那些女孩的藏尸地点还没有确定,两个人投鼠忌器,不敢开枪。
马治山坐在窗台上,手中沾满曹琴鲜血的厚重砍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脸狂傲的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青山,“那天看到警察送舒萧回来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抓了我又怎么样?你们还是找不到她们,永远也找不到!这座山,真好啊。”
说完,马治山疯狂的笑起来,那个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手中的刀冲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砰!”艾一生和费雪开枪几乎同时击中了马治山的胳膊。马治山因为子弹强大的惯性向窗外掉了出去。
两人连忙冲向窗台一看,窗台下是一个花池,马治山正好掉在柔软的泥土上,看样子没摔出什么伤,只是捂着自己被两颗子弹打穿的胳膊,疼的翻滚哀嚎。
两人连忙下楼,结果楼下的状况也让他们瞠目。
艾一生和其他警察去后面抓马治山,费雪处理眼前的事。
兰璇还昏迷着,郁清越正在检查他脑后的伤口,所幸只是皮肉外伤,剩下的就要到医院去检查了。
范田青还站在那里哭的双眼通红,见费雪下来连忙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两句,但费雪也只是担心的看着地上的兰璇。
正好救护车来了,高羽则一直担忧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兰璇被医护人员送了上去,费雪见状便让他跟去医院安顿,高羽则没说什么就上了救护车。
另一辆车上,艾一生派人跟着马治山也去了医院。
“你先回警局待命,剩下的事情等案子结束回了中都市再说吧。”费雪对范田青说道。
“不,你现在就直接回中都去,自己去打离职报告,以你的能力根本没有必要留在暴打组。”郁清越看着范田青严肃道。
范田青不敢置信的涨红了脸,“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走!再说了我只是刚来而已,难道你刚来的时候就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吗?”
郁清越面无表情道:“我有没有资格等你回去就会知道了,我刚来的时候不论如何也绝不会拖别人的后腿。以你的能力,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也只能置我们的组员于危险之中,我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组长?”范田青委屈的看向费雪。她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和费雪几乎都没说过几句话,怎么能就这样灰头土脸的离开?
费雪刚刚还没反应过来,闻言也觉得郁清越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说的话确实是实情,“清越说的没错,你先回中都吧。”
范田青又羞愤又无奈,只能打包东西先回中都。
看着救护车离开,鉴识人员和警察进进出出的调查现场,艾一生道:“马治山是不可能把他的藏尸地点告诉我们的,这么大一片山区,要翻过每一片土地几乎是不可能。”
费雪和郁清越都沉思着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费雪和郁清越几乎同时开口道:“我觉得不是这样。”
艾一生叹口气,“这个当口我是真的笑不出来,你俩能一个一个说吗?”
费雪看着郁清越挑挑眉,点燃了一根烟,意思是让她先说。
郁清越道:“马治山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身边的所有一切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从他专门贷款买下这栋房子,而且这么多年都完全没有人怀疑到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了。为了曹琴不脱离自己的控制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他就下手杀了生活了四十年,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的妻子。”
“问题就在这里。”费雪,艾一生异口同声道。
“看来你们想明白了。”郁清越笑道,“没错,问题就在这里,马治山杀人分尸并享受这个过程,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别人来打扰自己的,所以这些事情只可能是他一个人做的。他把尸体埋藏在后面的山上,曹琴即便知道这件事也不可能知道具体的地点,就算说也说不出什么,他又为什么要杀曹琴呢?”
“他应该知道我们除了舒萧以外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舒萧的证词也不会被法庭采纳,没我们找不到尸体,他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推脱这件事,但是他却杀了曹琴,这样一来,即便我们找不到舒萧看到的两具尸体,他也会因为曹琴的命案而被起诉。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不惜做到这个地步?”费雪道。
“这片山区属于风景区,来往登山观景的游客不在少数,而且为了维持林区的观景价值,政府和林业部门还在不断地丰富和充实这片林区,这座山上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绝对不是马治山理想的藏尸之地。”艾一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