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里的负重对于费雪来说简直不能太轻松,他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完成了比赛,刷新了调查局这个项目的记录。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暴打组遥遥领先,位居榜首。
“你说这种比赛有什么意思?说什么促进同事关系和谐发展,我看更不和谐了,有几个人的眼神,真是恨不得自己的眼珠子里淬着硫酸,把咱都化了才高兴。”高羽则瘫在办公椅上说道。
“行了,别抱怨了,刚刚通过组内一致决定,今天由你——今天参加比赛最少,最闲,还不来工作,非要赖在赛场看热闹的高羽则先生留下来加班。记得把这些录入系统哈。”费雪笑着说道。
“什么?!这么残忍的吗?”高羽则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家,发现大家都是一脸认真的表情。
“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人。”高羽则忿忿地抱过一沓厚厚的卷宗,算了,反正不管怎样,兰哥一定会留下来陪我的。
“今天有点事,我就先走了。”兰璇匆匆收拾好东西说道。
什么?!高羽则一脸呆滞的看着兰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另一边郁清越对费雪说道:“今天我得回北山别墅,我哥已经在楼等我了。”
“怎么突然要回去?”
郁清越无奈道:“俞晏女士和我爸爸吵架了,拿着户口本要去离婚。我哥劝不住,只能我去。”
费雪道:“晚上还回来吗?”
“不回了,太远。明天我和我爸一起上班好了。”郁清越飞快的说道,然后背着包离开了。
“我留下陪你加班吧。”费雪坐回椅子对一脸失落的高羽则说道。
“为毛?”高羽则有气无力的问道。
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费雪没说话,心里默默想道,结果突然发现自己的情绪有点哀怨。
于是两个怨夫开始秉烛达旦,在空旷又安静的办公室里为人民的福祉而努力加班。
郁清越下楼的时候,郁清让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她快步跑过去,发现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之前见过的宠物医生济萤慈。
她今天不像郁清越上次见过的那样充满活力,反而无精打采的,就连水蜜桃一样的橘粉色的头发都好像失去了光泽,脸色也十分憔悴,圆圆的大眼睛下面是浓浓的黑眼圈。
郁清越对着济萤慈点点头,对方回了一个微笑,虽然那个微笑充满疲惫,但依然十分可爱。
郁清让对郁清越说了一句“我先送济医生,然后我们再回家”以后就没有再说一句话了。
一路非常安静,车子一直开到郊外一片待拆待改建的平房区。
郁清让熟悉的把车停在其中一个小院前面,“到了。”
济萤慈解开安全带,对郁清让说道:“这么麻烦你真是抱歉,今天真的十分感谢。”然后便下车了。
郁清让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倒车驶向北山别墅。
“你从哪儿来的,怎么会和济医生在一起?”郁清越问道。
“警察局。”郁清让简短的回答道。
考虑涉及到济萤慈的隐私,郁清越便没再往下问了。
两个人回到北山别墅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但是屋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充满饭菜的香气,而是冷锅冷灶的,管家都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俞晏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大小姐,是a国有名的画家,没吃过什么苦,性子天真又单纯,五十二岁的人了,还带着点小姑娘才有的骄纵,二十岁结婚生子,在艺术界已经是半隐退的状态,一直在家相夫教子。
当年的郁嘉平还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务员,在一次公务中偶然结识了当时中都大学美术系的俞晏,一见钟情。俞晏也看好郁嘉平的聪慧实在和上进心,说服父母嫁给了郁嘉平。
两人结婚三十多年,俞晏在生活上从来没有摆过大小姐的架子,悉心照料郁嘉平,只要郁嘉平回家,她必然要亲自整治一桌他最爱吃的饭菜。反倒她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让人随便准备点什么将就了事。
即便是偶尔的娇气,也不过是夫妻的小小乐趣,完全是郁嘉平的福利。平日里郁嘉平总是处处呵护俞晏,像今天这样闹到要离婚的地步还是三十多年来的第一次。
此时俞晏女士一脸生气又难过的表情,看见儿子和女儿进来,也没理会。
“我爸呢?”郁清越问管家。
“先生在书房。”
“怎么回事?”郁清让问道。
“今天有位女士到家里来,说是先生的未婚妻……”管家简单的说道。
郁清越和郁清让立马明白了。
俞晏听到这话眼睛又红了起来。郁清越和郁清让连忙过去安慰受了委屈的母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