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就是邓翠萍?”郁清越勾起嘴角。
“对啊。”刘晓林被郁清越的眼神看得直发毛,佯装镇定的说。
郁清越的眼睛很大,瞳孔也是又大又黑,当她有意识的用眼神给人带来压迫感的时候,几乎没什么人不会感到心慌,那眼眸仿佛深邃而又黑沉的泥淖,要将人吸入。
“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废话,太浪费时间。”郁清越道,把文件夹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面上,“这里是邓翠萍身份证,户口本的复印件,还有她的死亡证明,另外还有你,刘晓林,你的一切资料。你今年三月份因为一起诈骗案,现在还在警方的通缉名单上,其他的话不用多说了吧,警察还等在外面呢,请吧。”
邓翠萍面色发白,颓然歪倒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侍者端上来一杯咖啡。
郁清越把咖啡往刘晓林面前推了推,“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做主替你点了最贵的,这应该是你最喜欢的——钱的的味道,好好享受你最后的自由人生吧。”
郁清越的脑海里,人是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的,但刘晓林这样为了钱去欺骗许多孤寡老人触犯法律的人,无疑是她最鄙弃的。
刘晓林在老家诈骗了许多老人的养老钱,甚至有老人因此自杀,不管怎么样,她这辈子是不会再有自由了。
看着警察走进来,郁清越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郁氏大厦前台的人见过她几次,没说什么就让她上去了。
她还没走进郁清让的办公室就听见俞宴女士的声音,“你这个孩子真是的,又不谈恋爱,又不愿意去相亲。沈沛多好啊,你们从小就认识。”
“妈,沈沛只是个妹妹,况且人家有喜欢的人,你不要乱点鸳鸯谱。”郁清让无奈的说道。
门口郁清让的秘书叶飞捧着一摞文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尴尬的立在门前。
郁清越对他点点头,笑着推门进去,“妈咪,你不要再逼大哥了,大哥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他有什么想法啊,和我同龄的人现在都抱孙子了,我连媳妇的面都没见过。”俞宴叹道。
“那不是一般人吗,俞宴女士如此美丽,自然不能和一般人相比。”郁清越笑道。
“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现在连你都有那个姓费的了,我喜欢不喜欢的,你俩也分不开了,那个费雪虽说比不上我家清让吧,但好歹也算是个青年才俊。你看你大哥,三十二了还单身。”一说到儿女婚嫁的问题,俞宴就停不下来。
“那可不是,我大哥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了。”郁清越笑笑。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郁清越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接起电话,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弄得俞宴和郁清让面面相觑。
“怎么了?”俞宴看着郁清越挂了电话连忙问道。
“有个十八个月大的婴儿失踪了,刚刚把这个案子交给了调查局,上面让我们和儿童犯罪打击科一起处理。”郁清越快速的解释道。
“哎呦,那你快去吧,宝宝的家人肯定担心死了,真是天杀的坏蛋,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俞宴是一个活的很单纯的人,最听不得这种事情了。
郁清越立马走了。她本来请了一天假,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她到局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资料也已经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上。
这种儿童失踪案最讲究时效性,没有一个人说废话,所有人都在边看手中的资料边听案情报告。
作报告的人是儿童犯罪打击科的联络人,名叫何元春,今年四十岁左右,一个看上去很和蔼的亚裔女性。平时除了同为联络人的兰璇以外,几乎和其他人没什么交集。
她站在屏幕前,语速飞快而不慌乱,很有条理的把案情报告的清清楚楚。
失踪的男婴小名轩轩,十五个月。今天早上被保姆用婴儿车推去公园散步的时候丢失。嫌疑人从背后打晕了保姆直接从婴儿车里抱走了轩轩,保姆昏迷了十分钟,醒来后立马报了警。因为不是双休日,而且又是冬天,公园里基本上没什么人,所以也没有找到目击者。
现在只能从有限的监控视频上看到嫌疑人有两个,没有面部信息,不排除有同伙驾驶交通工具接应的可能。案发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小时。
“我们已经发布了儿童失踪警报,所有可以离开中都市的路口都设了检查站,火车站和汽车站也派人过去了,以防万一两个机场我们也派了人。”何元春飞快的说道,“现在有两个方向,一个是拐卖,一个是仇人报复。”
两个科室联合办案并不是一直在一起,实际上每个科室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案手法,所以联合办案的优点仅仅在于在于多角度的分析和信息共享。
费雪决定先见一下当事人。从受害者的角度入手反向寻找嫌疑人的线索是暴打组所擅长的。
轩轩父母家庭条件较好,两人都在国企任中层职位,薪水颇丰,平日里很忙,孩子基本上都是由保姆来带的。
郁清越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轩轩妈,“你先平复一下情绪,我们现在问的问题都很关键。”
轩轩妈深呼吸了几下,努力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只要能找到我儿子,我做什么都可以。”
“很好。”郁清越沉声道,立马抛出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让保姆在冬天一大早带孩子去散步?天气很冷,这样的行为并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