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着小区深处走去,陈幼犀回想着宋老板刚才说的话,又想起上次周澄宁给她的忠告,心中生出几分疑惑。
“聋哑人的法律援助真的很难进行吗?如果可以的话,用写的不也是能解释清楚吗?”
林霂的脚步略微一顿,继而恢复如常,他说:“分情况。有些跟警察调查过程中的一些疏忽有关,有些跟……聋哑人本身的一些特性有关。这方面的援助,确实不好进行。”
“聋哑人的特性?除了自身的残疾,还有什么?”
还有世人看待聋哑人的眼光与偏见,聋哑人在社会中长年累月形成的心理防线,以及各种意想不到的方方面面。
这些,林霂没有说。
他目光沉沉,脸色虽跟平时一样,但周身的气温却好像低了几度。
陈幼犀并未注意到这些,她只当林霂是在思考如何回答她,可还没得到回应,倒是看到崔澜从楼栋出来了。
“正好啊!”陈幼犀说着就要迎过去,结果却被林霂给拉到树后面躲了起来,“这是做什么?那不是崔澜吗?我没认错吧。”
林霂往外瞧了一眼,确实是崔澜,他说:“你之前不是说她需要定期去扎针灸吗?”
“是啊。可是这……你?你该不会是要……”跟踪人家,探听隐私。
林霂点头,在崔澜从他们身边经过时,用身体把陈幼犀给护住,并说:“如果钱真不是鲁军偷的,那这里面不能排除栽赃陷害的可能。”
***
陈幼犀和林霂尾随崔澜出了小区,见她上了辆出租车。
事出突然,情况紧急,陈幼犀只有拉上林霂也拦了辆出租车。
上了车的陈幼犀,状态可想而知。
林霂瞧她整个人有些恍惚,眼神涣散,双拳紧握,额头也有些许的汗珠渗出,就知道她又开始“恐车”。
这到底是为什么?
“别怕。”他握住她的手,将拳头一点点摊开,用手帕轻轻拭去掌心的汗,“不会有事,很快就会到了。”
陈幼犀咬着下唇,林霂手心传来的温度,微凉,刺激着她的皮肤,仿佛钻进了她的血脉之中,令她觉得踏实舒服。慢慢的,她松开了唇,闭上眼睛,只紧紧抓着那只手。
这场突如其来的考验只持续了十分钟。
崔澜在一家名叫“尚安堂”的中医馆门口下车,径直走了进去。
陈幼犀和林霂紧随其后也下了车,并在尚安堂的对面落脚,以此张望。
“还真和你说的一样啊。”陈幼犀声音不大,脸色还好,“这家中医馆是主治什么的?我百度一下。说不定……阿嚏!”她吸吸鼻子,缩着脖子在手机上敲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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