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编导,你们是要把这事儿做成反面教材搁电视上吗?”韩奶奶问。
陈幼犀摆手,解释:“您别紧张。我跟您打听情况,也不瞒着您。这是鲁军的一位朋友托我来帮忙的。他说鲁军不会偷钱。”
韩奶奶“哦”了一声,转而又短叹道:“陈编导,你一小姑娘还是别管这闲事了。我跟你说啊,那钱到底是谁拿的,警察还能抓错人?这个鲁军呀,凶神恶煞,跟谁都欠他钱似的。我们家豆豆被他吓哭过两回。抓进去了,也就清净了。”
“您也别这么说嘛。鲁军他是聋哑人,比较内向,也……”
“哎呦!聋哑人啊?哟,这可真不知道了。”
社会jiāo往有时就是这样。
你瞧着这人高冷,不好亲近,可也许这个人只是不善言谈而已;你瞧着这人热情,通情达理,可也许背后乱嚼舌根的也是他;而有些人凶神恶煞,看着就让人避之不及,可实际上,他是个捉小偷伤了眼睛也不吭一声的聋哑人。
“韩奶奶,您就多和我说两句吧,要不我和朋友也没法jiāo代。”陈幼犀坐在老人身边,一副乖巧的样子,“您心善,我上次就看出来了。”
如同摆设的林霂冷眼看着,真是无法把她和之前那个在大马路上又哭又喊的戏jīng联系起来。她以前总说他长了一张“得了便宜”的脸,实际上,她自己才是得了便宜还……
卖乖就卖乖,他买。
韩奶奶又是一声叹息,说:“我和鲁军真的接触不多。少有的几次照面,他也是苦大仇深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那徐家呢?听说,徐家的婆婆很‘厉害’。”
“呵。”韩奶奶的眼里似有几分不屑,“那家人,也不是善茬儿。这个小区啊,是早一代老教师退下来分的房子。我以前就是教中学数学的,跟我一块儿的那几个也都是教书的。可徐家婆婆不是,她以前是学校里的主任,再加上是很早的一批大学生,眼高于顶呐。”
这小区还真是教师楼。
陈幼犀瞧了林霂一眼,心道林律师还是有小刷子的,刚要再接着聊下去,林霂忽然开口:“那家人想要个儿子。”
这话引得陈幼犀和韩奶奶都是一愣,可韩奶奶随即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霂没说话。
韩奶奶继续说:“我告诉你们啊,这是造孽。那家媳妇儿生了第一个是闺女,后面就疯了似的想要生儿子。婆婆可能跟医院里的人关系不错,就让透露胎儿的性别。就我知道的,做掉了得有这个数!”老人比划了一个“2”。
陈幼犀听得后背发紧,立刻问:“我记得您上次说徐家儿媳妇的病得看命,难道您指的就是这个?她天天去扎针灸,是为了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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