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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靖江郡王的话,那宁致远也不避讳,声音清晰道:“是,但臣祖上虽经商,于下官这一代却只是以私塾教书为生。”
“嗯。”靖江郡王点了点头,正欲再说话之际,那后园翠帐处却是突兀传来一阵温婉细软仿若莺啼鸟语一般的软糯歌调。
苏洲愉与靖江郡王皆微微皱眉,往那翠帐处看去,只见打磨的光洁细亮的镜面白石处隐隐绰绰的显出一纤丽身影,手扶栏杆,启唇轻唱。
宁致远站在原处,在听到那细软的歌调之后,一双温润水眸不知为何,渐渐晦暗下来,那掩在宽袖之中的手掌也缓缓握紧了几分。
深吸一口气,宁致远抬首看向面前的苏洲愉,眸色温润道:“大人,不知那唱曲之人是……”
听到宁致远的话,苏洲愉回神,开口道:“便是老太太让我与你说媒之人,你父母双亡,此种婚姻大事,我觉得还是告知与你自个儿更好一些。”
“那不知大人可否告知芳名?”宁致远垂首与面前的苏洲愉拱手道。
“听说是我大哥一个姨娘的孤妹,名唤枣知,姓柳,是扬州人士。”
苏洲愉话刚说罢,那边宁致远便突兀的轻笑出声,只那双眸中却毫无笑意,下颚处也紧绷的厉害。
“既然是老太太的好意,下官自当深厚,明日下官便请媒人来下聘,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听到宁致远的话,苏洲愉微愣了愣神,似乎是没有想到这宁致远答应的如此迅速,片刻之后,苏洲愉朝着宁致远点了点头道:“这事宁兄还是与老太太去商议一二吧,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做主不得。”
“是。”宁致远再次与苏洲愉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先回府找媒婆,明日再上门提亲。”
“嗯。”苏洲愉淡淡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宁致远撩袍远去。
靖江郡王抬眼看了看天色,斜睨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洲愉道:“天色已晚,本王先回王府了。”
说罢,宋礼弥也不等苏洲愉回话,直接便踩着脚上的长靴快步离去,那急匆匆的高壮身影穿梭在石径小道之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苏洲愉站在原处,看了一眼白日高挂的天际,那张严肃面容上神情不变,片刻之后转身离去。
宋礼弥那个蠢货难道不知道他束发上簪着的发簪是一只女用的碧翠茉莉小簪吗?简直是愚蠢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