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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秦峰拍了拍他的肩，没发表评论。

    短短一日，天翻地覆，他确实需要个理由哭一场。

    秦峰：“……走吧，生死簿好烦的，它老让我砍你，快点到地府，安顿完你我还得修天道的BUG呢。然后我还有两个手下失踪，节约时间。”

    贺瑾年哭得更惨了：“我再也不跳楼了！我疼得走不动啊！”

    .

    山区一个不大的土地庙，地上慢慢旋转的法阵忽然大亮，有三个人影从中出现，他们还没站稳，就迅速从包裹里掏出一打一打的符纸，贴到各处。

    为首的老道急迫催促：“快，把每个缝隙都贴满！”

    断了手的女道士华元chūn动作不方便，老道踹了她几脚，她忍不住顶了一句嘴：“有这必要吗……”

    “你这蠢货还有脸说！”老道勃然大怒，又给了她一巴掌，“要不是你和贺向阳乱选人，地府黑无常能有那么快到任？而且我们现在还被他们盯上了！”

    “就……就是黑白无常而已啊，能比普通yīn差qiáng哪——”

    “别说了师妹。”脏胡子张元真拽了她一把，低声说，“普通yīn差勉qiáng算鬼仙，只是有些修为的鬼而已，师父连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的联合围剿都不怕，所以自然不怕普通鬼仙。但地府的无常，那是从鸿蒙初开之时就有的、天道亲授的神职，负责维护yīn阳秩序。若放在从前的洪荒大地，确实只是最末位小神，但如今天地圆满，高位神祇已经回归上界，昔日的末位小神到底也是神，你说要不要命？单有白无常在的时候还好，现在黑白无常聚齐，yīn阳完整，他们两个加在一起，十个你都不顶人家一根手指！”

    老道冷冷地看了一眼女弟子：“你怎么找替身能找上天定的黑无常……你要不是我女儿，我早都不留你这种蠢货了！”

    华元chūn抱着断臂，咬牙低头，不再说话。

    符纸厚厚地在墙上糊了一层，老道依然面色凝重，这些符纸能驱逐普通的鬼甚至鬼仙，却不敢保证能挡无常。

    “金身呢？”他问。

    “在这。”张元真恭恭敬敬从包裹里掏出一个木盒，递给老道。

    “像贺向阳这么好骗的资本家难有第二个啊。”老道士叹息，“所以只能委屈大仙先住这个小金身了。”

    盒子里发出轻微的笑声，半晌后，一个脆生生、但又绝对不是小孩的女声回答：“这个我很喜欢，我在贺家做保家仙的时候，那些穷酸商人一直给我用木雕，嘻嘻嘻，穷酸鬼bào发户，讨厌他们！”

    “是，大仙当然值得更好的法身，日后还得请大仙出马对阵无常呢，请大仙先歇息吧。”老道也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