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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殊的脸色极其冷淡，他凑近了，呼吸扑打在长予脸上，嘴中的话语冰冷：“在敌人面前放松警惕，你这是在找死。”

    释殊挨得太近，长予心跳如鼓，他微微偏了头，有些慌乱，听了释殊这话，他也没有回答。

    释殊皱了皱眉，他收回困着舒长予的手，直接转身走了。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脚步，皱眉说道：“不论你对他人是何态度，对于我，你只需要知道，我与你是宿敌。”

    释爷有些后悔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做错了。虽然对于舒长予为何会遇上两只筑基期的妖魅，他现在尚未想明白，所以yīn差阳错成了舒长予的救命恩人是一个意外，但他过后绝不该对舒长予那般维护，导致到现在，舒长予还将他当成师兄，认不清自己与他宿敌的关系。

    既然舒长予认不明白，那么爷就教他认明白。释殊心头冷哼。

    “三年前我便说过，给你三年时间，超过我。今日看来，当年天赋之高能引来筑基期妖魅的舒长予，也不过如此。”

    “是爷高看你了。”释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长予如何不明白释殊这是在故意激他，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情绪却有些不受控制。

    “我与你，便只能是宿敌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长予感觉自己的声音很是缥缈。

    按理来说，这个答案根本不需要问，他从上辈子便明明白白了。只是他现在的心情有些奇怪，或者说，自重生起，自己对释殊的感觉便有些奇怪。

    他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因释殊浮动不安。

    释殊要与他拉开距离，那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他也打定主意要将释殊当成可敬的对手，此刻释殊的反应，应该是他喜闻乐见的才是，为何他心中却还是很难受。

    听到舒长予的话，释殊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犹豫便回答道：“自然只能是宿敌。”

    主角与反派，不是宿敌，还能是什么？释殊如是想。

    尽管知道是这个答案，长予心中还是一痛。他皱了皱眉，眼神中露出疑惑。

    想不明白，长予便将所有情绪抛诸脑后，他凭借着理智，说出此时他最应当说出的话：“长予明白了。”

    说完他微微一笑，方才的失神仿佛是错觉，他依旧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舒长予，待人永远有礼而梳理，不曾因任何人改变。

    释殊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但仔细想想，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既然舒长予已经说明白了，他也没必要再说其他，当下点点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