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初愣了愣,突然轻咳了一声,每次夙辞这么看他的时候,他都觉得发软,都说璃尘仙尊寡淡的很,然而真正是什么样,只有他最清楚,有时候甚至让宋郁初觉得,他才是那个大魔头。
忽然,有人敲了敲房门道:“吉时到了。”
不等宋郁初反应过来,夙辞便拿起了一张薄纱的盖头,给宋郁初戴上,若隐若现,依稀能瞧见轮廓。
随后牵着他,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这山坳急难寻觅,当初夙辞跟宋郁初也是无意间发现此处的,再加上被夙辞加固了结界,四处制造了些幻境,若是没有人领路,冒然闯入,必定会被长困于浓浓的大雾之中。
所以这喜婆和这些忙忙碌碌的下人,也从外面带进来的,是一些住在山外边的农户,不懂得修仙之道,也不认识他们。
宋郁初随着夙辞来到喜堂前,迎面走来的,是云殃跟心禾,双双也穿着红衣,心禾也盖着盖头,被云殃牵着。
只是这云殃与夙辞一见面就如同狗见羊的习惯是改不了了,两人一见面,云殃便挑衅似的对夙辞道:“瞧,我的心禾多美。”
夙辞面不改色道:“瞧不见。”
随后又补了一句:“不及在我心尖上的人。”
云殃一咬牙:“他的衣衫可是我亲手做的。”
夙辞也不甘示弱:“他眉间花钿出自我手。”
然而一旁的两人却有些忍无可忍,宋郁初与心禾隔着薄纱相视一眼后,不等他连再开口,宋郁初反手一掌拍在了夙辞胸口,心禾一肘撞在了云殃的肚子上,两人都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终于不闹了。
喜婆招呼着他们进喜堂,在宋郁初踏进喜堂,看见坐在堂上的宋御风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转过头看向夙辞,夙辞却只是笑着道:“你我,云殃与心禾,均无高堂,我便传书通知了宋宗主。”
宋郁初握着夙辞的手紧了紧,最后冲宋御风轻声开口道:“爹。”
宋御风笑着点了点头,连连道:“好好好,赶紧拜堂吧!别过了时辰。”
喜堂外,鞭pào声响起,喜婆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时,宋郁初的眼中满是夙辞的身影,嘴角带着笑意。
三拜后,敬了茶,婚宴的席便开了,人虽不多,但也热闹,只是好在云殃与夙辞也没再像刚才那般。
夜里,宋郁初与夙辞回了房,将头上的盖头扯了下来,不禁觉得舒服多了:“戴着这个真难受……”
然而话音刚落,夙辞便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宋郁初愣了愣,抬眸看了他一眼:“gān嘛?”
只见夙辞轻轻握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上,轻声道:“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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